曾庸还是笑得一团和气:&ldo;赵老大他们不是被你叫去帮冬晴采购了嘛。&rdo;
&ldo;咳,&rdo;花姨差点被自己口水呛到,干笑了两声。
曾庸思绪飘远,似是无心:&ldo;倒是卫铭,这两天老不见人,也不知在忙什么。&rdo;
于是花姨领着马尚飞鸡飞狗跳地找了一天,结果到了晚饭时分,叶红影自个儿从大门走了进来。
花姨见他出现,第一句就是:&ldo;伸手。&rdo;然后搭在了叶红影的腕脉上。
花姨不是个大夫,但是她那一手金针点穴之术出神入化,对穴道经脉最是精通。
这一搭,搭得她皱起了眉。
马尚飞本来安下来的心又提了起来。
&ldo;他吐血了?&rdo;
&ldo;吐了。&rdo;
&ldo;一下子连站都站不住了?&rdo;
&ldo;诶,连我都看出脸色一下子就不对了。&rdo;
花姨眉头愈紧,马尚飞愈怕。他掂量着难道叶红影这几步是回光返照?
&ldo;那我怎么看怎么反而好了些?难不成应该让他多吐几次?&rdo;花姨沉吟。
吓!啊?马尚飞一时回转不过来,有些愣神。
花姨收起了诊脉的手,问:&ldo;你刚刚去哪里了?&rdo;
叶红影疑惑回头看了看自己的来路,然后指了指‐‐镇南。
☆、二十六
寿宴当日,花姨带着马尚飞跟杨冬晴早早地出了门,往马府而去。
万花楼院落后面,林木葱茏,叶红影靠在一株一人环抱粗细的树根上,合着眼,浅浅地睡着。头上枝叶间一个用柳枝编的鸟窝高悬。离巢的鸟儿飞了一会儿停在叶红影头上啄了几下翅羽。
魏芳踪落在他面前,静静站着。
她手里握着一小巧瓷瓶,瓶壁白润透薄,没有绘任何釉彩,倒显得塞瓶的那截竹枝更加葱郁。
美人如画,如画的美人却欣赏着眼前人的睡颜,不敢惊动分毫。
静谧,有那么一瞬间魏芳踪也生出了如此这般便好的念头来。
她手指葱白,拔开了塞瓶的那截竹枝,倒出了一颗药。
她看着掌心的药看了好久,却自己吞咽了下去。
随着内力的蒸晕,药性化开,她似乎什么也没感觉到,又似乎感觉到了什么……
她想起临出门前佚老丢给她这瓶药,只交代她临运功前服一颗,药性为何,一言不发。
但,那又如何?只要对红影哥哥有益,即便是□□她也照服不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