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红影似乎怔愣了须臾,然后又像什么都没听见般跟兔子说起了话:&ldo;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哪儿?……咦?马尚飞,它的眼睛不是红色的!&rdo;
马尚飞道:&ldo;那是,只有白兔子眼睛才是红色的。&rdo;
叶红影更惊:&ldo;那为何我的眼睛是红色的?&rdo;
马尚飞:&ldo;……&rdo;
半天,他才出了一口气:&ldo;大概你是混种。&rdo;
花姨身为掌柜倒还穿着一身罗裙,只不过换了身黑红配色的,有几分毒寡妇的味道。马尚飞曾劝过:&ldo;花姨啊,你这一身一看就像开黑店的。&rdo;被花姨啐了声。
几日过去,倒也养出了几个熟客。
这个道:&ldo;花掌柜,看我天天报到的份上,你怎么也该开个后门露一手。&rdo;
花姨笑:&ldo;也成,你要是连着来五天,我就送你一盅乌云托月;你连着来十天,我给你上一道琉璃珠玑。&rdo;
那个道:&ldo;花掌柜,你那远房伯父就这么关了客栈,回去享清福去了?&rdo;
花姨手中绢帕一甩,随口就答:&ldo;享什么清福啊,还不是赌输太多被拎回老家去了,我一看正好就接了下来,我那伯父指不定正被老婆拎耳朵呢。&rdo;
花姨自来熟的本事那是十几年老鸨磨砺出来的,周旋客人间,游刃有余,倒像在这儿住了十几年。
花姨又道:&ldo;最近儿有没什么新鲜事?说出来让掌柜我乐呵乐呵。&rdo;
客人笑:&ldo;花掌柜,什么事比得上你的饭馆新鲜?&rdo;
另一个道:&ldo;诶?你还别说,我还真知道一件新鲜热乎的,镇南那间屋子租出去了,来了一对祖孙,那丫头俊得很。&rdo;
花姨问:&ldo;做什么的?&rdo;
那人道:&ldo;看着像做药材生意的,他们隔壁的王嫂子说闻到很浓的中药味。&rdo;
&ldo;我觉得看着不像,不会是要开医馆吧?&rdo;
&ldo;这倒是好,省得看个病还要往邻镇赶。&rdo;
众口纷纭,花姨心里转过一个念头,看来得去探探。
卫铭立在后院,目光透过帘子投向前厅,冷着一张脸:&ldo;这么任她胡闹真好?&rdo;
曾庸汗颜一笑:&ldo;不过这里是将军辖区,总出不了大的篓子。&rdo;
一声冷哼,卫铭道:&ldo;篓子出了,就来不及了。&rdo;
那边,马尚飞跟叶红影尤在兔子争夺战。
花姨撩起帘子冲外喊:&ldo;五香酱兔肉呢?怎么还没上?&rdo;
马尚飞正蹲地上,打算甩手不干,闻声一指叶红影:&ldo;找他要!&rdo;
花姨看得希奇,近前道:&ldo;难不成小叶要表演传说中的&lso;庖丁解兔&rso;?&rdo;
&ldo;什么&lso;庖丁解兔&rso;?&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