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问谁,谁也会摇头。
但故老相传,死人是有可能变成僵尸。
这传说是否真实?却没有人敢肯定。
世间本就有很多令人无法相信,但又无法解释的事情。
这件事常笑是不是就可以解释?
常笑没有解释,冷笑道:&ot;谁知道铁恨那七八天是否一直都钉在棺材里?&ot;安子豪道:&ot;最低限度还有个人知道。&ot;
常笑道:&ot;你是说王风?&ot;
安子豪道:&ot;他一定知道,问题只是他肯不肯说老实话。&ot;常笑道:&ot;在我的面前,没有人敢不说老实话。&ot;这是不是太夸口?太自信?
他补充道:&ot;据我知道,在他的面前就只有一条路,没有人想走那条路。&ot;那一条也就是死路。
安子豪又不作声。
对于常笑的话,他不愿置仪,也不敢置议。
常笑接问道:&ot;他是不是还在鹦鹉楼?&ot;
安子豪道:&ot;今早,我找他问话的时候还在。&ot;王风现在并不在。
鹦鹉楼中就只有一个血奴。
五丈宽的照壁散发着白粉的气味,聚会在奇浓嘉嘉普的十万妖魔,妖魔膜拜的魔王,十万把魔刀下的十万滴魔血,魔血化成的鹦鹉,还有血鹦鹉的十三个臣子一十三只血奴都已消失在这白粉的后面。
照壁已被粉饰得雪白,没有了魔画,只是幅普通的照壁。
在魔画的衬托下,这地方简直像个地狱。
美丽的地狱,一夜之间就毁在王风手下。
没有了魔画,这地方也只是个普通地方。
所以常笑并不像王风,第一眼并没有落在照壁之下。
他的第一眼落在血奴的身上。
这地方现在还有什么比血奴惹人注目?
血奴已换过了整套的衣衫,左半身已不像初生的婴儿,整个人已不像鹦鹉的臣子。
但她还是叫做血奴,她也依然美丽。
美丽的女孩子本就已惹人注目。
常笑的目光却并没有被她吸引,很快就转开。
硬底的皮靴,带刺的长鞭,三丈宽的大床,床顶上挂着的钩子,刚粉刷过的照壁,常笑的目光一一从上面掠过,才又转回血奴面上。
&ot;你就是血奴?&ot;他带着笑问。
&ot;嗯。&ot;血奴笑着应。
妩媚的声音,甜美的笑容,她好像很欢迎常笑的降临。
常笑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她一遍,道:&ot;听讲你向来只穿一半衣服?&ot;血奴笑道:&ot;这是事实。&ot;
常笑道:&ot;现在你穿得很整齐。&ot;
血奴道:&ot;因为我怕着凉。&ot;
常笑道:&ot;这几天都差不多,并不冷。&ot;
血奴道:&ot;昨夜出现了僵尸之后,这地方不知怎的就变得阴阴森森。&ot;一说到僵尸,她的语声就不很稳定。
常笑道:&ot;你也怕僵尸?&ot;
血奴道:&ot;我只是一个女孩子。&ot;
女孩子的胆子普遍来说都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