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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第2页）

方洲解锁自己的手机，递给谭赟：&ldo;这是警方资料的照片。明天我可以给你原件。&rdo;谭赟毫不犹豫接过。

&ldo;洲洲，你就这么轻易把我表哥卖了，&rdo;盛辞低声一叹，转即提醒道，&ldo;如果他不告诉你，我们岂不亏大了。&rdo;

&ldo;我相信他的为人。&rdo;著名律师总不会出尔反尔。

谭赟听到了两人的嘀咕，但他更在意凶手。良久的沉默之后，将手机还给方洲。&ldo;你怀疑过凶手不止一人吗，&rdo;谭赟话末又添一句，&ldo;我的意思是四个案子有两个凶手，却不是同伙犯罪。&rdo;

谭赟的话令方洲灵光一闪：&ldo;第三个案子有问题。&rdo;

&ldo;时间相隔太近，杀人手法不同，情感上存在差异，&rdo;谭赟语速极快，纵然是在美国生活了四五年的方洲和盛辞也跟不上他的节奏。&ldo;或许他想利用最近的杀人案掩饰自己的动机。我倾向于死者的利益冲突者。居民区的人有嫌疑。&rdo;

&ldo;精通医学，有机会接触和配制药剂。&rdo;方洲接上他的话。

&ldo;与我的怀疑目标一致。&rdo;

&ldo;报案人吴先生的邻居，宋医生。&rdo;两人对视，都从对方的眼底看出一丝赞许的笑意。

盛辞觉得自己的存在似乎很多余，他们这是在深情对视？&ldo;你怎么知道宋医生。&rdo;显然，他问的是方洲。

&ldo;昨晚我去拜访过他。他有严重洁癖，并且已经患有这种心理疾病。&rdo;方洲解释。如果没有谭赟的提醒，他只是怀疑宋医生。毕竟宋医生与其他三位受害者没有任何交集。&ldo;受害者在居民区涂鸦引起他的极大反感。几番争执，他忍不住动手。在他看来，他永远消除了不洁。&rdo;

&ldo;警方破案不能仅靠推理，还需证据。&rdo;盛辞淡淡一叹。

&ldo;确实麻烦，&rdo;方洲皱了皱眉，有些苦恼，&ldo;以他执着干净的性子，不可能留下蛛丝马迹。&rdo;

&ldo;我有办法。&rdo;中文交流中突然蹦出一句英文，怎么听都很怪异。两人将视线转到谭赟身上，盛辞好奇，配合他而用英语问：&ldo;什么办法。&rdo;

&ldo;今晚我去他家门前的街道涂鸦，诱他出手。&rdo;

&ldo;引蛇出洞，&rdo;方洲浅笑，一激动习惯用母语，&ldo;拍照取证的工作交给我。&rdo;

&ldo;引蛇出洞？&rdo;谭赟一字一顿念道，难得脸上浮现好奇的神情，&ldo;什么意思。&rdo;

谭赟的中文发音也很标准，但是他中国文化的水平显然不高。简单的四字成语怕是连幼儿园的小孩都明白。作为一个美国人，能做到与中国人发音无异却是非常厉害。&ldo;你的想法可以用这四字概括。&rdo;

&ldo;你们的做法很危险，我认为应该先报警，&rdo;盛辞对两人的大胆行为并不赞同，&ldo;引蛇出洞由警察保护岂不更安全。&rdo;

&ldo;人多容易暴露。&rdo;方洲从小就喜欢刺激的游戏，所以他很喜欢大伯讲的故事。

&ldo;我也要参与，&rdo;盛辞知道方洲的固执，也不打算与他纠结，&ldo;你是路痴，万一暴露，你连怎么逃都不知道。&rdo;

其实方洲想告诉他，路痴和逃跑没有必然联系。虽然他不认路，但会跑，只要不被抓到就很安全。盛辞是关心自己，方洲很清楚。&ldo;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出手。&rdo;

&ldo;杀过一人，他的恐惧程度会降低，&rdo;谭赟用中文平静说道，&ldo;我相信不会等太久。&rdo;

&ldo;另外三起案子你有什么想法。&rdo;

&ldo;根据现场照片流传的情况，凶手渴望引起社会的关注，&rdo;谭赟冷静分析，&ldo;落魄的艺术家渴望社会的认同，他的游戏还没结束。&rdo;

&ldo;我向他买过照片，也查过他，&rdo;方洲分享了自己的秘密，&ldo;他是个计算机高手。&rdo;

&ldo;住在这里的人许多身份不明，他们被社会抛弃，&rdo;谭赟对上方洲的目光，将眼前清秀男子吸入自己的眼眸，&ldo;身份背景很难查。&rdo;

&ldo;这道难题暂时丢给警方，我们该准备今晚的工作。&rdo;

作者有话要说：

猜猜另一位凶手

第8章真相大白

居民区惊现涂鸦，附近的居民惊恐万分，纷纷猜测是他回来复仇。各方记者紧抓这个焦点积极报导，一场标题竞争战激烈打响。q市被各种鬼神说笼罩，新闻头版从凶手换成鬼怪。

热闹的新闻，凄冷的夜。一人趁着昏暗的路灯在街道上肆意涂鸦，沉浸创作的他没有注意到身后逐渐逼近的修长影子。&ldo;你是谁。你在做什么。&rdo;清冷的声音在晚风微凉的夜里格外瘆人。

创作的男子惊讶瞥了一眼不速之客，转即继续自己的事业。

&ldo;你弄脏了我的生活环境。&rdo;任由人影说话，男子从未理会过他。&ldo;太脏会生病，明白吗。&rdo;人影走到他身边，却被男子一把紧握手腕，手中的注射器摔落在地，在瞬息被制服。

&ldo;宋医生，等你很久了。&rdo;阴影处传来似曾听闻的声音，随之走出一人。

&ldo;是你。&rdo;

&ldo;五天没白费，&rdo;方洲浅浅笑着，笑容却渗着冰冷，&ldo;我很遗憾。我曾期待你不会出现，我希望你不是凶手。你是医生，本该悬壶济世，你却在杀人。&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