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我听到了什么?我小舅居然主动提出跟曲琳在一起试试看,可最让我意外的是,曲琳居然拒绝了他。我怎么突然有点摸不准这两人的心思了呢,这对话完全不符合剧情啊!”
顾沛然揉了揉她的头发,“我知道你是关心你小舅,也是真心替曲琳着想,但是感情的事情只能顺其自然,你再关心这两人也不能代替他们做决定。如果他们真的有缘分的话,总会找到走向对方的路的。但若没有缘分,就算强求在一起,也不过是加速了失去彼此的过程。”
许糯叹口气,“你说的这些道理我都懂,只是碰到实际的问题时,我还是会下意识地想帮他们一把。可能是自己最近幸福了,就希望身边的人也可以跟我们一样幸福,尤其是我小舅,他觉得他这些年一个人太孤单了。”
顾沛然怕她再这么胡思乱想下去会影响心情,笑着转移了话题,“你刚才在厨房里跟曲琳说了些什么?”
许糯不疑有他,乖乖地回道:“没说什么,就说她跟我小舅的事情。”
顾沛然又拉近了一点两人之间的距离,慢慢诱导这个一点还未察觉到危险的猎物,“不是这句,是那句关于男人的比喻。我刚才听得不是特别清楚,你再跟我重复一遍。”
“就说好的男人就像酒一样啊,时间越长味道越好……”许糯说到这里终于反应过来,下意识地往后躲了躲,“你要干嘛?我小舅和曲琳还在外面,你可别乱来啊!”
顾沛然微微一笑,“我只是想让你尝尝看我究竟是什么酒罢了。”
许糯突然觉得自从结婚之后顾沛然耍起流氓来还真是驾轻就熟信手捏来啊,果然婚姻是一块试金石,能最快地暴露出一个男人的本性。好在顾沛然虽然本性如此,但还是知道分寸的,除了抓着许糯亲了一通之外并没有什么更过分的举动,否则许糯真的要羞愤而死了。
饶是这样,两人从房间里出来时许糯依然还是不好意思地红了脸,倒是顾沛然这个始作俑者淡定如常。好在这天在外面的是许清弦和曲琳而不是神医和路裳,所以两人出来时,许清弦只是抬头看了两人一眼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曲琳径自对着锅里的肉直接连头都没抬,所以也算是避免了许糯的进一步尴尬。
这天的火锅吃得非常的沉默,因为许清弦和曲琳都不怎么说话,再加上顾沛然和许糯也都不是话多的人,所以一顿火锅安安静静地开始,又安安静静地结束。
许清弦和曲琳离开后,许糯不由自主地长舒了一口气,“以后再有这样的聚餐一定要把神医和路裳叫上,没有他们调节气氛连吃火锅这么美好的事情都变得压抑了。”
顾沛然认真地听她说完,然后神色倨傲地说道:“这一次就算了,以后不管是谁来我们都要通通拒之门外,然后关上门直接过二人世界。这一条要求得列到顾氏家规里去。”
许糯防备地看了他一眼,“顾氏家规是什么东西?算了,不管是什么,对我来说与其面在家里面对你一个人,我还是宁愿面对大家。”
顾沛然的心思被拆穿了不仅没有恼怒,反而越发坦然,“反正我之所以休这么多天的婚假完全就是为了跟你过二人世界。”
许糯:“……谢谢抬爱,我心领了。”
许糯生怕顾沛然说出什么心领不够最好以身相许的话,好在顾沛然向来知道她的底线在哪里,所以闻言只是耸了耸肩,便站起来拿了衣服准备进浴室洗澡。许糯目送着他的身影消失在浴室,正准备长舒一口气,就看到顾沛然探头出来,悠悠道:“夫人,我允许你进来欣赏我美丽的胴体。”
许糯无力地摆摆手,“……真的不用了,你好好洗。”
虽然按照顾沛然的要求在蜜月期里不再约朋友来家里做客,但架不住朋友会约两人去外面聚餐,所以蜜月中后期的时候两人终于收拾妥当出了门,去参加顾沛然一个姓金的同事的婚宴。
金医生是个戴眼镜的憨厚小伙,看到顾沛然跟许糯来参加自己的婚宴,笑眯眯地说了句,“顾医生您可真难请啊!如果不是我结婚这种人生大事的话,恐怕都没办法请到你了。”
顾沛然谦虚状,“不是我难请,是真的年纪大了心态变了,以前有事没事都想外跑,现在没事就喜欢在家里呆着,所以才会出门少了。”
金医生:“顾医生你就别谦虚了,谁不知道你现在是新婚燕尔难舍难分啊,我们这些朋友都是理解你的。”
许糯仰头望天,故意装作没听懂这两人的交谈。偏偏顾沛然还不放过她,先是笑着瞥了她一眼,随即才诚实地回道:“自然也有这方面的原因。”
两人进门之后,许糯忍不住小声提醒顾沛然,“等会不许乱说话啊,否则我要生气了。”
顾沛然叹口气,“顾氏家规还要再加一条,以后除非特殊情况,否则两人也不要出门见朋友。总之,不要让人去我们家,我们也不要出门去见别人,就我们两个过日子最好。这么一想,如果真的有一天我们两个意外流落到一个无人的荒岛,整个岛上就我们两个人,连飞禽走兽都没有,也是非常美好的事情了。”
许糯:“我觉得顾氏家规最重要的一条就是顾先生在外人面前不许胡说八道,对了,当着顾太太的面也不许胡说八道。”
顾沛然笑着执起许糯的手,“可是怎么办了,我对你所说的从来都是真心话,丝毫都没有胡说八道的成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