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别人口中听到的张起山,张大佛爷终于露出了他的真容。
这个人第一眼给林若言的感觉就是正气。
五官冷峻凌厉,线条硬朗,眉宇间带着一股如山般沉稳的凛然正气,眼神坚毅,体格矫健。
身上所穿的挺括有型军装军帽更加放大了那股正气,跟林若言想象中的样子完全不一样。
单看他这个人,满身的正气凛然,绝对会想不到小哥被囚禁的二十年有他的参与。
身后跟着的几个人应该是他的亲兵,茶楼那天被打的男子也在。
张起山的眼神最先看的是她一旁看起来文弱无害的张启灵,随后目光才停留在了林若言身上。
他的脸上并无一丝看到佛像被毁的怒气,也没去上首,而是坐在了张启灵的对面位置,摘下了手上的手套后,又脱下了军帽。
林若言注意到他的头发和手上的指甲也是修剪的一丝不苟,应该是属于那种严肃正经,开不得玩笑之人。
“其实我一向不喜欢也不太欢迎张家人的到来。”这是张起山开口的第一句话。
“这代表了麻烦。”
“张副官们,听到了吗?你们对于张起山而言都是麻烦。”
林若言冷笑,这个大厅中,恐怕除了自己,都是张家人。
“不喜欢和不欢迎张家人的到来,那你身边的那些张家人算什么?张起山,做人不能又当又立。”
“别以为你是张家人我就不敢。。。。。”凌空一个巴掌落在了张曰山的脸上。
张起山目光微沉,竖起手掌,制止了身后亲兵们的掏枪举动。
“你对我有很大的敌意。”张起山这句话说的很肯定。
“你听听你上面说的是人话吗?大概你身边的那些张家人早就不当自己是张家人了,所以听了才无动于衷。”
林若言面无表情,这就是小哥一己之力承担起的张家责任和守护。
张启灵侧头看向她,若言她说话和脾性从没如此尖锐苛刻过,她是在为他鸣不平。
虽然这些他从来都没在意过,但是她的一片爱护之意,他能感受得到。
他习惯了力所能及的庇佑他人,习惯了孤独,习惯了没有任何欲望。
从没想过漫长而孤独的生命中会出现这样一个人,会将他庇护在她的羽翼之下。
如珍似宝般捧在手心里小心翼翼的对待,所以他心底出现了有想要更多的欲望。
张起山默然,他没有想到,对方上来就揪住那一句话不放。
那些在张家内斗和分崩离析中投奔自己的张家人,他早就将他们与那个父亲印象中腐朽封建的张家分的很开了。
“你以为我想来到这里?我说的那些,二月红应当也与你说了,九门剩余的人没来,看来也不在意是否中药,我也不会上赶着去解。”
林若言拿出了那瓶药,直奔主题。
“你解不解,不解的话,将你两个副官的赔偿付了,我们这就走。”
张起山看着对方比自己还长话短说,只不习惯了一下,就开口道。
“你在我府邸做的事,我还没爱好摊在九门外人那里让看笑话,我曾经也是张家人,关起门来到底是属于处理自家事。”
“这会又是自家人了,刚才是谁说不欢迎张家人到来。”林若言不耐烦的说道。
“解药也是有时效的,只剩下一个小时,你们爱信不信,张守灵的一事上是要我收尾,但也并不是非要收拾的一干二净。”
“张守灵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