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一直在配合他表演。”
若即若离,若有若无,云隐君已经尝够了爱而不得的痛苦。
他觉得自己就是一尾追逐着水中倒影的鱼,始终无法真正触及想要得到的东西。
再也承受不住这种可望而不可即的痛苦,云隐君今天本来是来和逍山做个了结的。
虽然莫名其妙的滚到了床上,又被孩子撞到,但他的想法还是没有改变。
云隐君逼视着逍山君,要一个答案。
在云隐君和任则的对面,逍山君整个人都颓了下来。
他低着头,不敢与云隐君对视,“我不是……”
徒劳的起了个头,逍山君说不出接下来的话。
约两百年前,他和师兄因一场意外滚到了一起。
发现腹中的新生命时,逍山君正在宗门外访友。
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忽然觉得给师兄生个孩子也没什么。
于是他悄悄生下了任则,当做捡到的孩子抱了回来,收作了五徒弟。
自那之后,他的境界就再无半分进展。
不想承认自己已经偏离了无情道,逍山君刻意忽视了很多东西。
包括师兄隐约的讨好,心中不受控制的悸动,以及对任则的偏心。
他用一个个合适的理由将这些都包装起来,强行维持一切正常的状态。
今天云隐君来访,逍山君忽然感觉到不明的恐慌,才有了任则看到的那一幕。
他捂着脸,将这些阴暗的想法和盘托出。
任则不知道最后云隐君和逍山君是怎么解决问题的,他听到一半就忍不住逃出主殿了。
恍恍惚惚的抱起周周,年轻剑修御起飞剑就往外走。
瞧他这副魂不守舍的状态,魔骨就猜出了个大概。
他一手提溜一个,卷起漫天黑雾消失在虚空中。
“去哪?说话。”
魔骨用阴冷的鬼气拍拍任则的脸,唤醒失魂落魄的剑修。
要哭不哭的任则看似思考了一会儿,实则脑子根本没转,半天才吐出一句话,“去六师弟那儿吧。”
“我可不知道你六师弟住哪儿。”
魔骨又用鬼气扇了任则两下,才得到一个确切的地址。
妖界与凡界不同,边疆位置有大能守着。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魔骨还是停了下来。
他亮出呆若木鸡的任则,又说明访友的目的,拿到了正儿八经的通行许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