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这时,我的脑海中忽然间又闪过一道画面。
&ldo;我去过神木会馆。&rdo;接下来就连我自己都感动很吃惊,为什么会说出这种莫名其妙的话来。
&ldo;怎么可能?&rdo;小沈表示不相信,&ldo;我记得你从来没去过日本的。&rdo;
&ldo;车子必须要停在黑色的精铁大门前。这是神木会馆百年来的规矩,就连馆长神木百建也要步行进入。&rdo;我顿了顿,跟着把回忆起来的东西说了出来:&ldo;会馆里有一位老仆人,进门后他会来领路。走进了前院,那是一个法式宫廷的花园,贯穿花园的步道上,设有列柱式的小亭。亭旁种着色彩并不是很鲜艳的植物,但最显眼的要算是那形态各异的动物雕像。&rdo;
众人听了我的话,不由得大惊失色,小沈原本想打断我来着,却被老葛阻止了。老葛示意让我接着说下去,而我也毫无保留,一边回忆一边把话说下去,我想尽可能多的把自己知道的内容告诉给他们。
&ldo;还有一座天使群像的喷泉,当你走进喷泉的时候,喷泉的水柱顿时高了数尺,同时马上发出一阵奇妙的音乐。这音乐及类似教堂的诵乐,是来自天国的乐章。&rdo;我接着又说道:&ldo;如果我记得没错,那应该是意大利诗人但丁的《神曲》。&rdo;
&ldo;小杨,你说得太快了,我们都记不住。不如,你给我们画一幅示意图吧?最好注上文字。&rdo;老葛打断了我的话。
&ldo;我试试吧。&rdo;我点了点头。
紧接着,老葛便让小陈拿给我笔和纸。我闭目沉思了一番,接着就画了起来,还时不时的出声讲解:走过玄关,尽头是一部楼梯,楼梯是用上等的木料打造的。楼梯走廊的三面白墙上各自挂着三幅油画,分别是格吕内瓦尔德的《基督受刑图》、拉斐尔的《望楼的圣母玛利亚》以及一副不知名的《救赎图》。其中尤以这幅《救赎图》最为触目惊心,只见一个上身赤裸的男子跪倒在基督神像面前,他手中那跟长满荆棘的藤条挥舞在半空,背后已经有了许多条血印。显然画中这名男子是在很有力的鞭笞自己。
这幅画虽然没有署名,但画者的功底一定很深,因为就连男子在受刑时那痛并快乐着的表情也能传达着一清二楚。宏扔见扛。
&ldo;小杨,你不会在糊弄我们吧?&rdo;小沈见了,仍旧表示怀疑。她怀疑的理由很简单,因为我曾经和她说过,我长这么大还没出过国。
&ldo;没有,绝对没有。&rdo;我听完,很严肃的解释道:&ldo;我的确去过神木会馆,而且记得很仔细。&rdo;
&ldo;这点我相信。&rdo;这时候,老葛的神色变得严肃起来,他两眼绽放着光华,直勾勾的望着我说道:&ldo;你不是记得仔细,以你的表现来看估计在神木会馆住过很长一段时间,要不然不会熟悉到连走廊上挂了那几副画也说得一清二楚。&rdo;
他说完又顿了顿,然后叹了口气,用一种严峻的语气问我道:&ldo;你到底是谁?&rdo;
&ldo;我?&rdo;我愣了愣,然后回答道:&ldo;我是杨思琦啊!&rdo;
&ldo;你不是杨思琦!&rdo;老葛否决道。
&ldo;我真的是杨思琦!&rdo;我提高了音量。
&ldo;老葛,你该不会吃错药了吧。&rdo;戚琪跟着说了一句:&ldo;他不是小杨,会是谁啊?&rdo;
按这位大美人的说法,我的容貌和声音都没有变,怎么会不是同一个人?
第九十章身份证明
围绕我是否还是原来的我的讨论,并没有持续太久。老葛虽然对我颇具怀疑,但他找不出任何可以证明我真实身份的证据,所以只好暂且作罢。接下来,我们再次把注意力集中在了这起佛寺杀人案中。
神木百建等三人在日本也算是小有名气的人物,对于他们的死。各界关注很强烈,尤其是一些日本的媒体,在我们特案k组还没有出面澄清事实之前,他们竟然请了社会上几个所谓的&ldo;名侦探&rdo;作为主笔,深度披露了整件案情的始末。戚琪在网上搜集了这些文字,并翻译成了中文。我看了之后,竟是哭笑不得。
这哪里是在陈述事实,分明是在写小说嘛。这几家媒体请来的估计不是什么名侦探,而是一些撰写侦探小说文的侦探吧。他们在文中的分析,只能用别出心裁来形容。老葛感到很无奈,他说我们特案k组只有尽早破案才能有力的回击那些媒体。堵住悠悠之口。
&ldo;那接下来我们要做什么?&rdo;我听完,看着老葛问道。
老葛想了想,吩咐道:&ldo;去勘察现场,待会小陈和我一起去天王寺。小戚你接着日本警方接洽。至于小沈嘛,你就留在这里,陪着小杨吧。&rdo;
&ldo;小杨现在的身子已经不碍事了,我留下来也没事可干。&rdo;小沈听完,随即提出了不同的意见,她对老葛说道:&ldo;我申请去现场。&rdo;
&ldo;现场由我和小陈就足够了,你就留下来多陪陪小杨吧。&rdo;老葛始终不改变自己的决定,他坚持要小沈留下来陪伴着我。
我也感到很好奇,如果是一个礼拜前,或许还有这个必要,因为那个时候我的身子还不足以可以自理。但现在已经康复的差不多了,记忆也在逐渐恢复。主治医生也告诉我说,要不了几天就可以出院了。所以,让小沈留下了陪我简直是多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