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他就把我的遭遇告诉了你?”
“他说杨平已经安全,但你被那些人抓走了,叫我别担心,因为你是不死的。”她说着眼睛又红了。
我当然能想象岳晓含当时的心境,把她搂住让她坐到我腿上,我不能说昨天早上有人特地来这里抓她,只是道:“作为一个死不掉的怪物,我的表现是不是很无能很令你失望?”
如果没有不死的特异功能,这几个月来我不知道已经挂了几次。
岳晓含刚知道我的秘密时,我能感觉到她对我明显是有崇拜和依赖的,但现在这种崇拜已消耗殆尽,对我的依赖也发生了变化,她显然发觉我远没有想象中的可靠,绝对不是什么万能的大神。
而年轻女孩子喜欢的东西我一点兴趣都没有,我们年龄上的代沟远比三十几岁男人和二十几岁女孩之间的要大。
我在她小腹上轻抚,她却拿开我的手站了起来,走过去抽出纸巾,弯下身擦拭正在床上玩玩具的小岩流口水的嘴角。
她自己也很快要做妈妈了,其实我一直非常希望她只把我当普通人看待,她孩子的爸爸,而不是一个活了千百年的特种人。
“之后许子闻还有联系过你…或者说你打给过他么?”我不想问的,可不知怎么还是忍不住讲了出来。
岳晓含没有回头,只是淡淡道:“他最后一次和我联系是昨天上午,叫我别担心,他们会想办法救你。”
我心里不知道是种什么感觉,许子闻也许仅仅是在安慰她,但说出那样的话,证明他至少还有点心肝。昨天下午五点双方约在文正路上的事,岳晓含显然一无所知。
只不过如果现在我说要去那里看看的话,她大概不会再让我进门了。
所以我说:“我要回住处一次,那里还有些东西…”
“我陪你去”岳晓含打断我,她显然有警觉,很怕我又去惹事。事实上出租屋里除了那个钻戒已经没有值钱的东西,那些我很珍惜的历史书籍,在一般人眼里可能一文不值,而除非把房子拆掉,否则我保证没人能发现那个戒指。所以我其实是想去王大录那院子,那口大皮箱还在那里。
所以我只好继续说道:“我说的住处是那个郊外的大院,不是为衣服,那个皮箱子我绝对不能放弃。”
“我知道”她起身转过来,“我意思就是陪你去那里,但你记住,不管那个地方现在怎么样了,我希望你都是最后一次去那边了。”
她的话听上去有点怪怪的感觉,我没有多想,穿上外裤套上那件旧汗衫。岳晓含抱起小岩去对门,当然是要把孩子再托付给田阿姨,我连忙站到个对面看不见的地方,凌晨那时自己多少有些不礼貌,所以不想看到那女人的脸。
我们在小区外拦了辆出租,近一个小时后到了那里,在离院门还有几百米时我就叫停,让司机等我们回来,会另外加钱。
我的心情无疑是紧张的,算下来今天就是王大录要带邓云落去投案自首的日子,只是不知道昨天下午五点在文正路上发生了什么没有,很奇怪到现在许子闻都没跟岳晓含再联系。
我和她走到院门口,门是开的,地上有不少车轮印,然而院子里却是空的,所有的车包括高明泽那辆黑色福特都消失了。
不仅是车,连人都不见了!
“等在这里!”我对岳晓含说完,人已经冲了进去。所有的房间都空空如也,无论是王大录那拨人还是被关押的K和J,统统都失去了踪影
我奔上二楼自己住的屋子,床和矮桌还在,床上还有我走时没叠的被子,地面铺的报纸上还有一些自己的衣物,但那口皮箱,却不在了!
我脑子“轰”的一声,那个伴随我多年的皮箱夹层里,有着对谁都不能说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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