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
时间来到周一,又是上学的日子。
两面开窗的卧室能及时感受到第一缕阳光,恰如此时,朝阳给房间内添上叠叠的金色光辉,不时还有乌鸦的漆黑影子掠过。
风扬起半透明的纱布窗帘,再微微拂过少年的脸颊,带来一丝凉意。
宇都宫濯睁开惺忪的睡眼,活动了一下发麻的手臂,然后懵懂地凝视天花板发呆。
昏昏沉沉,过了段时间,濯从枕头下抓出手机,看了眼时间。
6:48。
am。
还好,不是一觉睡到了傍晚。
对于一直被别人叫醒才能起床的宇都宫濯而言,这种自然苏醒很少见,所以醒来的第一想法就是自己睡了一整天。
又靠在床头坐了一会儿,总算发现了有什么地方不对。
客厅那边有些吵,好像是在放鞭炮,又有些像细雨打在棚子上的声音。
濯并不担心家里进贼,家徒四壁的小屋,唯一有价值的,只有他肋骨两侧的腰子……哦,还有客厅里的按摩沙发。不过那玩意儿,一般人也抬不走。
他想了想,换上衣服离床,蹑手蹑脚走到门边,小心地拉开一条缝。
声音更加明显,是一种‘嘶嘶嘶’的声音,像是气泡水。
来源是厨房。
随之而来的,还有诱人的香味,准确的说是肉的香味。
推开门,踱步至沙发后方,一只手掌随意撑在沙发靠背上,另一只手揉了揉眼睛。
有些难以置信。
或许真的是起猛了;也有可能现在仍在梦里,没有醒来。
若非如此的话,
他怎么看到厨房里正有一位花季少女在做菜,而且那个人还是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