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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梁穹继而解释道:“至于军队,我大荆更是重视,若非兵强马壮,也不会被兴国视为抵御西梧的靠山。每年丰库中有相当部分支出用于军费,参军者无论男女,皆有丰厚补贴。大荆江湖又与朝堂同气连枝,皇室长年资助三大门派,令其培养禁军和战士。”
&esp;&esp;“等等,三大门派?”前桥还是头一回听说,看了眼成璧,恍然道,“是不是有铜山派来着?”
&esp;&esp;成璧点头道:“不错,所谓三大门派,正是碧州铜山派、玄边生死地和固砾凝云堂。这三个门派在江湖赫赫有名,日常用度皆取自丰库,虽然不列于朝堂,却是在野不可或缺的强大势力。”
&esp;&esp;想起魏留仙与成璧初次见面的场景,成璧不就是由先皇亲自遴选出的童子之一,被送往铜山派学习武艺吗?等学成了,直接派去公主府成为护卫长。前桥于是问成璧道:“难道禁军都是你的师兄弟?”
&esp;&esp;成璧不置可否,笑道:“该怎么说呢……训练禁军是莫大殊荣,有冠绝群雄之能才可胜任。三大门派每隔五年便主持一次江湖大会,在武林是一场盛事,也为争夺在圣上面前的权力归属。我铜山派有幸蝉联四届榜首,近二十年来,禁军的确皆由铜山派调教。其他两派,则负责培养各府护卫、守军将领之类。”
&esp;&esp;前桥看着成璧难以掩饰的得意之色,打趣道:“原来你是按照御前标准培养的,到我公主府任职是屈尊啦。”
&esp;&esp;成璧挑眉道:“可不是?加之遇主不明,又要我降格为奴。”
&esp;&esp;“啧,别瞎说,我可舍不得让你当使奴。”这是实话,魏留仙为了留一个健全的成璧,这么多年碰都不碰他,虽然把他折磨得够呛,也算是……好吧,没有虽然,总之就是被折磨得够呛。
&esp;&esp;“其实在府中,的确没有在门派舒服。”成璧道,“我在碧州时补贴比如今的份例还高,武学也有师父指点、同辈切磋,还不用仰人鼻息,讨好主上……”
&esp;&esp;前桥听着气不打一处来,皱眉道:“你后悔了?当初是你……”前桥想到当时情景,将“是你求我”的话就此打住,难怪成璧的师兄会把他送到自己床上——在门派钱多事少离家近,谁都不想入她公主府。
&esp;&esp;梁穹也把话题引开,道:“看来以后不能罚你俸禄,你根本不缺钱。”
&esp;&esp;成璧忙道:“谁说的?我缺钱。”
&esp;&esp;梁穹道:“奇怪,你在门派时没花钱处,在府中也不曾置办什么稀罕物件,怎会缺钱?”
&esp;&esp;噌地一声,成璧抽出一截佩剑,用手指在剑身上弹了一下,道:“庶卿不知,为这件东西,我要攒上三年俸禄……”他说到一半,好像刚刚想起什么要紧事那般,瞪大眼睛道:“坏了!”
&esp;&esp;前桥和梁穹不解地看着他,成璧问道:“你给了宁生多少盘缠?”
&esp;&esp;“多少?”前桥也不知道答案,只好问梁穹。梁穹回答:“……五百两银票。”
&esp;&esp;成璧尴尬道:“他包裹好像丢了,当时太忙乱,过了这么多日我才想起来,估计早被别人拾走了……”
&esp;&esp;前桥倒是无所谓,心知自己不差这点,就当普惠民众了。梁穹却追问道:“你怎么知道丢了?为何丢了?丢在何处?”
&esp;&esp;“嗯……”成璧看了前桥一眼,知道不能对梁穹细说,更不能说出赵熙衡的关系,搪塞道:“总之就是丢了。”
&esp;&esp;梁穹想起钥匙和字条。成璧既然知道丢了包裹,看来宁生出府后,他是跟着的,那为何又能看他丢了包裹?
&esp;&esp;没了钱财倒是小事,若是被有心之人拾去,令前桥发现自己还为宁生留了安居之所,难免又会引她多心。
&esp;&esp;可他又不可深问,只能在腹诽成璧做事毛躁,实在不靠谱。若非当初他沾了公主爱慕的光,否则这护卫队长是无论如何都不合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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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因包裹遗失一事,梁穹又担心起来,可前桥知道宁生就在留王府,吃喝不愁,衣食无忧,根本没把此事放在心上。每日只缠着梁穹问些荆国民政之事,问完便出门一段时间,回来后换波问题再问。
&esp;&esp;想也知道,这些问题是赵熙衡甩给她的,她回答不了,才去请教梁穹。成璧看不过去,提醒梁穹道:“她才想保持距离,如今又找那家伙勤了。你就不能一股脑教给她,别让她找他人争辩?”
&esp;&esp;梁穹道:“殿下从小就这样,喜欢同赵熙衡吵。我以前以为他们多有分歧,如今看来,怕是两人吵着吵着,才惺惺相惜了。”
&esp;&esp;成璧听罢急得不行:“所以更不能让她去了!”
&esp;&esp;梁穹道:“你别急,我是发现有赵熙衡和殿下吵,反而让她对政事更感兴趣。殿下手边那么多书,何时见她翻读过?我给她讲课,板凳坐不热就要玩闹。反而是为了辩过赵熙衡,最近主动找来好些书看——那厮烦则烦矣,也算有些作用。”
&esp;&esp;因梁穹没有干涉之意,成璧也只能紧跟前桥,心不甘情不愿地随她找赵熙衡,好在那日午后前桥便气冲冲地回来,刚进门就嚷嚷再也不同兴国脑袋说话了。
&esp;&esp;梁穹道:“殿下与他辩,难道又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