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虽然猜到他给她那道题的意思,但她还是想确认,“是在我出国的时候吗?”
傅彦礼身体一僵。
想起以前的种种,让他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更早。”
闻厘心头一跳,支起身体望进他眼中:“什、什么时候?”
“真正意识到喜欢,应该是在给你补课的时候。”
闻厘双眼圆睁:“所以当年我问你说,你喜欢什么样的人,你后来给了我一道数学题,说你的答案就在这道数学题里……”
呼吸一凝,“那时候你就、就喜欢我了吗?”
他点头:“给你那道数学题是我已经意识到并确定的时候了。”
明明知道那道题的答案了,但她还是出声问:“那道数学题的答案……你现在可以告诉我吗?”
“520。”他目光深邃柔和,紧紧凝视她的眼,“我爱你的意思。”
闻厘眼眶顿时红了:“那你为什么要给我那道题?你明明知道我解不出来的……”
一见她哭,傅彦礼顿时慌了,连忙抽来纸巾拭去她眼角的泪:“我当时就是不想让你解出来。”
她眼泪一顿:“为什么?”
傅彦礼把她勾过来抱住,下巴抵在她细肩上蹭了蹭。
那些年对她的喜欢和爱意,对他来说,是压抑到极致,几近控制不住的程度。
每每想起这些,他心头就跟被什么东西锥一样,很闷,很痛。
他声音微湿:“那时你还未成年,而我是成年人,比你大六岁的年岁里,本就对你不公平,而我却还擅作主张喜欢了你,本就是不该对外宣说。”
“我知道自己不是怪物,但还是很担心别人的流言蜚语影响到你。”
“当年谢思颖的事就是给我的一个警钟,让我不能奢望这些本就深藏在肮脏淤泥里的东西暴露在阳光下。”傅彦礼把她抱得更紧,“可我那内心饱受煎熬的爱意,在每个午夜里都抑制不住地咆哮,像个野兽一样跑出来。”
闻厘整个人震惊在原地。
意识到这些是她错过的,闻厘声音都在颤抖:“所以你就想用我解不出来的数学题,对我告了白?”
傅彦礼点头。
原来他比她的告白还要早,比她喜欢他还要早。
闻厘隐约猜到什么:“所以当年我向你告白被拒,也是因为这些原因?”
傅彦礼点头,收紧臂力,点头:“对不起,厘厘,都是我的错才让你那么痛苦。”
闻厘深呼吸着,眼眶的泪水无声地落下:“你也是被逼无奈的,是吗?”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