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后,闻厘才意识到,当初奶奶去世得匆忙,她又伤心过度跑回老家,奶奶的葬礼是闻时军办的。
办得很简陋,墓地也是临时选的。
生前奶奶跟爷爷的感情就非常好,如今死后奶奶想跟爷爷葬在一起也是情有可原。
闻厘让专业人员做了法事,就把奶奶的墓迁回了老家,跟爷爷葬在一起。
这次回立阳市,闻厘也是想回去祭拜爷爷奶奶和妈妈。
“有点脏,你坐着,我去收拾一下。”傅彦礼搬来一张椅子擦干净,让闻厘坐下,自己便脱了外套,撸起袖子,提来一桶干净的水,一点一点地把整个屋子收拾干净。
话虽然说所有家务都是他干,但闻厘也不是真全让傅彦礼干了,见他收拾屋子,自己也主动提来扫把和抹布,把家具上的灰尘一点一点擦干净。
两人收拾好屋子,已经是一个小时后了。
闻厘看了眼房子,依依不舍:“走吧,老公。”
傅彦礼点头,揽过她肩膀,察觉出她情绪低迷,亲了下她:“好啦,以后有机会我们再回来看看。天色不早了,我们回老家看看爷爷奶奶和妈妈吧。”
闻厘点头。
老家在立云市山峰县,跟立阳市毗邻,开车需要一个小时。
傅彦礼开着车过去,闻厘坐在副驾驶,望着不断往后退景物,陷入深思。
随着渐近老家,路上的风景越来越熟悉,闻厘回过神,车子已经停在了老家门口。
两人把车停靠在院子里,从后备箱拿出供果和香烛,开始往后山登去。
两人很快来到爷爷奶奶的墓前,旁边是闻厘妈妈的墓地,烧香祭拜完后,闻厘站在墓前,望着那墓碑上清晰的名字,眼眶为酸。
“爷爷奶奶妈妈,我们来看你了。”闻厘蹲下,打开大火机烧纸钱,一边烧一边说,“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我结婚了。”
“我跟一个很好很好的男人结婚,他很爱我,很包容我,孙女、女儿以后会很幸福很幸福的。”
傅彦礼对着墓碑,深深鞠了一个躬。
“爷爷,奶奶,妈妈,我是傅彦礼,闻厘的丈夫,我们结婚了。”他话微顿,望了眼蹲着的小姑娘,“闻厘是我喜欢了很多年、找了很多年的女孩儿,我会对她很好很好,你们放心。”
说完,他蹲下,跟着闻厘一起烧纸钱。
那天,闻厘在墓前跟他们说了很多很多的话,直到下午四点,两人才开始下山。
两人下山前,特地把所有香烛和纸钱全部弄灭,确定不会有复燃的可能后才放心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