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彩虹轻蔑地笑了笑:“这年头,谁还没点小秘密呢?我给你钱,咱俩就算两清了。你还想怎样?”
于文海气得直瞪眼,但郭彩虹已经转身离去,留下他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接下来的日子,于文海像是疯了一般,天天跑到郭彩虹的烤鸭店去。开始时他还遮遮掩掩,说是来找郭彩虹女儿的。可没过几天,郭彩虹的女儿就发现了他的真实意图,把他臭骂了一顿。
于文海一气之下,又打电话给郭彩虹的丈夫,说要谈谈他和郭彩虹的事。谁知那头的郭彩虹丈夫冷冷地说:“你是谁?我不认识你,我跟你没什么好谈的。”说完就挂了电话。
于文海气得直跳脚,他没想到郭彩虹的丈夫会这么不把他放在眼里。他心一横,决定要闹个天翻地覆,让郭彩虹一家都不好过……
2002年6月26日晚上,夜幕如泼墨般厚重,于文海揣着一把磨得锃亮的尖刀,悄悄潜到了郭彩虹家门口,像一只潜伏在暗处的猎豹,静静地等待着猎物的归来。
“咔嚓”一声,门开了,郭彩虹和丈夫的身影出现在门口。然而,这温馨的一幕却被一道阴影打破——于文海突然从黑暗中闪出,手里那把尖刀在路灯下闪烁着寒光。
“大姐,咱俩得好好谈谈。”于文海的声音带着几分沙哑和决绝。
郭彩虹一看这阵势,心里咯噔一下,脸上却强装镇定:“谈什么谈,你可别在这胡言乱语。”说完,她转身就想跑。
郭彩虹的丈夫见状,立刻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他一个箭步冲上前,试图拦住于文海。于文海被这突如其来的冲击搞得措手不及,仿佛从梦中惊醒一般,头晕目眩,手里的尖刀也失去了方向。
情急之下,他举起尖刀就向郭彩虹的丈夫刺去。郭彩虹的丈夫反应迅速,用手中的手包一挡,转身也加入了逃跑的行列。
于文海愣在原地,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他追了几步,但很快就放弃了,悻悻地离开了现场。
没过多久,警车的呼啸声划破了夜的寂静。郭彩虹的丈夫拨打了“110”报警电话,警方迅速赶到现场,将还沉浸在愤怒中的于文海逮了个正着。
经过一番调查取证,警方以寻衅滋事和非法携带管制刀具为由,将于文海拘留了15天。这场闹剧,就这样在警车的轰鸣声中落下了帷幕。
在宁静的小镇上,郭彩虹的家中,丈夫正经历着一场难以名状的屈辱风暴。面对丈夫的逼问,郭彩虹终究没能抵挡住内心的挣扎,坦白了她与于文海之间的秘密。丈夫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仿佛被冰霜覆盖,他冷冷地甩出一句话:“接下来怎么办,再说吧。”然后,转身离去,留下郭彩虹在空荡的房间里惴惴不安。
然而,郭彩虹万万没有想到,于文海正酝酿着一场疯狂的报复。他把所有的愤怒和痛苦都归咎于郭彩虹的“勾引”,觉得自己才是受害者,却落得看守所的下场。在看守所的日子里,他每天都在琢磨着如何报复。
终于,在2002年7月14日这一天,于文海从看守所出来,他怀揣着满腔的怒火,来到了西郊市场。他买了耗子药,原本想一了百了,但觉得这样太便宜郭彩虹了。于是,一个更加恶毒的念头在他心中生根发芽——他要火烧烤鸭店,与郭彩虹同归于尽。
他买了一个塑料桶,装满了30块钱的汽油,又买了一把菜刀和一把小尖刀,别在腰间。当天色渐暗,于文海出现在郭彩虹的烤鸭店门口。他一进门,就把汽油桶放在门口,然后朝郭彩虹走去。
“大姐!”于文海叫了一声。郭彩虹一看是他,怒火中烧:“你又来干什么?”话音未落,她顺手抄起一根铁链就朝于文海抽去。于文海没有躲避,反而抽出菜刀,狠狠地朝郭彩虹砍去。郭彩虹猝不及防,瞬间被砍倒在地。
于文海见状,拿起汽油桶,将汽油全部倒在烤鸭店和郭彩虹身上。他掏出打火机,点燃了汽油。瞬间,大火熊熊燃烧起来,整个烤鸭店变成了一片火海。
在火海中,于文海吃下了随身带的耗子药,然后拿起小尖刀,狠狠地扎向自己的腹部,同时割开了手腕。他像一只被烤焦的鸭子,在火海中痛苦地挣扎,最终昏死过去。
郭彩虹的丈夫正在包房里打盹,被外面的叫喊声惊醒。他推开门一看,只见大厅里火光冲天。伙计告诉他,刚才有个男青年用刀砍伤了老板娘,然后放火烧了餐厅。他隐约看见郭彩虹躺在一个墙角,身上冒着火苗。他赶紧招呼伙计泼水灭火,将郭彩虹从火海中救了出来。但遗憾的是,郭彩虹已经失去了生命。
火被扑灭后,人们发现于文海躺在地上,肚子上满是黑血。他被紧急送往医院抢救。在预审中,他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这场由背叛和复仇引发的悲剧,就这样在小镇上留下了深深的烙印。
寒风凛冽的2002年12月12日,北京市第一中级人民法院的审判大厅内,肃杀的气氛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法官手中的那份判决书上。
“砰!”随着法槌落下,法官的声音在空旷的审判厅里回荡:“现判决如下:被告人于文海,因犯故意杀人罪,情节极其恶劣,社会影响极坏,故判处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又因犯放火罪,危害公共安全,判处有期徒刑九年,剥夺政治权利二年。鉴于两罪并罚,数罪并科,最终决定执行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判决一出,全场哗然。有人窃窃私语,有人叹息不已,而于文海则呆若木鸡,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崩塌。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因为一时的冲动和愤怒,而走上这条不归路。
“唉,这小子,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旁边的一位旁听者摇头叹息。
“可不是嘛,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走这条极端的路,真是可惜了。”另一位旁听者也应和道。
就这样,在众人的议论声中,于文海被带离了审判厅。他的命运已经注定,而这一切,都是他自己一手造成的。这起案件,也成为了当时社会上热议的焦点,成为了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