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她不听。
穆信等了一夜,一直到第二天早上,才等到景阳苏醒过来。
然后,他就看见,她一整只手掌已经没有了。
而她之所以没有人上药也没有失血而死,是因为伤口处已经被烧焦了,根本流不出血来了。
穆信看得有些不忍。
“你,你怎么样?”
景阳嘴唇发白,虚弱地道:“还……死,不了……”
穆信眼下还是最担心他师兄:“你招了吗?”
景阳道:“本宫……不是冒充的。”
看来是没招。
穆信松了口气,然后又忍不住有些佩服她。
就算是假的公主,到底也只是个年轻姑娘而已,居然能扛得住安王的审讯?
他想到这里,又问:“你想痛快的死吗?我可以帮你。”
既然她没招,那她假如现在就死了,就再也不会扯师兄下水了。
当然这对她自己来说也是一件好事。
景阳却摇摇头:“多谢,不必。”
穆信苦笑:“但是你这样图什么呢?落在安王手里,你要么就赶紧招,要么就干脆自尽得了,反正到最后都得死,何必再受这种折磨?”
景阳道:“因为……我……就是,公主。”
见她这样子,穆信都忍不住要有些怀疑了:她不会真是公主本人吧?
但是,算了吧,他还是不信。
一个公主根本杠不住这种折磨,她一定是受过特殊训练的那种人。
百门雁终于在第二天下午,赶到了黎城。
城门防守非常严格,每一个人进出,都必须查明身份。
百门雁上前自报家门:“我乃驸马都尉百门雁,特来黎城求见安王。”
守门的人下了他的佩剑,戒备地将他一路“送”进了安王府。
待百门雁进了安王府,何良一行才姗姗来迟,而且都已改换了便衣,以行商之名进的。
百门雁进了安王府,被带到了安王面前。
安王面带讥讽:“驸马都尉?你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