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6
双膝跪在地上,莫长枫任凭靳曜左拳打脚踢,“侯爷,侯爷,贱妾说的奸人,就是您的长女!靳云轻呀!是靳云轻害得我们的如泌这个样子的!天呐…真是造孽呀…”
莫夫人这边早看到了靳云轻站在那,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大叫莫夫人心中吐血,今日,无论如何,也要和靳云轻同归于尽。
“侯爷,一定是靳云轻!为何她会没事,为何她会提前回来,而我们的如泌惨遭这样的伤害!”莫夫人眼泪汪汪得瞪着靳云轻,眼皮子一股子的狠辣和恶毒,今日,莫夫人一定要怂恿靳曜左侯爷杀了靳云轻了。
是了,莫长枫说得未尝没有道理,靳曜左飞奔至靳云轻跟前,问都问她,就打算给靳云轻一个狠辣的耳巴子,“云轻,你再怎么讨厌你的如泌妹妹,你也不能够毁她的清誉,叫她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呀?!”
侯爷父亲说罢,就打算这么一巴掌拍到靳云轻脸上。
可靳云轻,是那种甘心妥协之人吗?
“父亲大人……!”
“难道父亲大人不觉此事尚有蹊跷吗?”
靳云轻一句话,就让靳曜左侯爷的手掌停在半空中,终究没有打下来。
如斯一幕,叫莫夫人深感锥心之痛,为什么侯爷不打下去,打死靳云轻这个小蹄子是正经,可侯爷没有!
莫夫人满怀失望之色,入了靳云轻的眼,靳云轻冷然一笑,道,“父亲大人好好想想,云轻与如泌妹妹的大马车停在京郊茶寮小憩片刻,为何温安泰国舅爷会这么巧潜入大马车内,岂不是说明温安泰早有图谋?”
“继续说下去……”靳曜左经长女这么一说,脑袋也渐渐冷静下来,思考着。
“在大马车上,如泌妹妹说腹中有胎儿,饿了,需要吃点馒头还有茶水。圆荷和方荇两个婢女原本是要搀着如泌妹妹下去的。云轻想及如泌妹妹身怀有孕,一上一下甚是不方便,就下马车前往茶寮…”
此刻的靳云轻机灵得很,她在侯爷父亲面前塑造了一个非常疼爱庶妹的嫡长姐的形象,继续说道,“就在此时,温安泰国舅爷趁机潜入大马车内行淫,惊动了大马车前头的驭马,使得马儿惊了起来,没法没了得狂奔,一直狂奔往京郊,所以才会发生如泌妹妹她衣衫不整当街与国舅爷那样不堪的丑事!”
“回禀侯爷,大小姐昨日将温安泰国舅爷装入猪笼,且抛入云蘅湖中,虽然最后温安泰国舅爷捞起来了,但是国舅爷一定是心生报复,所以趁着陷害大小姐的。”
声音朗朗清明,一个字一个字,说得极清楚,靳云轻循着声音望去,正是青儿说了出来。
如此说来,果真是温安泰国舅爷心生报复,所以…靳曜左两只拳头握得紧紧的,对温安泰这个无耻狗贼甚为痛恨,他竟然对二女儿靳如泌作出了如此荒唐之事,叫靳如泌在上京城名誉尽毁!
“侯爷,您听听,您听听县主身边的贴身丫头青儿的话,温安泰国舅爷这是有意报复云轻的,云轻定然提前知道了这事,叫我们可怜的如泌代替,所以我们如泌才会遭到此祸!”
哭哭啼啼的莫夫人,就算她的亲生女儿名誉受损,她也要拉着靳云轻一块儿陪葬!
到底与莫夫人同床共枕许多年,听到此言,靳曜左又免不了相信他的爱妾几分,冷冷得瞪着靳云轻,“云轻,你可提前知道了这事?”
“父亲大人!扯莫姨娘那个上不得台面的贱婢的臊!”靳云轻对莫夫人狠狠一凌,旋儿目光向着靳曜左,不但没有一丝丝的畏惧,相反还有一股坦然的正气从云轻身上散发而出,“父亲大人!如果真是云轻有意谋害如泌妹妹,经过茶寮,不可能是如泌妹妹自己提出下马车用点东西,应该是云轻提出来下马车才对呀。”
靳云轻此言一出,莫长枫生怕奸计败露,擦着眼泪道,“靳云轻!别看你当了县主!你的心是如斯狠毒!你此话是什么意思!是说我们如泌自己害成这个样子吗?普天之下,女子最重贞洁,谁会拿自己的贞洁开玩笑!”
“莫姨娘,你说的对,如泌妹妹她自己是不可能把自己害成那个样子了,但是难保如泌妹妹的生母不会?”靳云轻看着靳如泌的生母,莫姨娘,莫长枫。
莫夫人被靳云轻狠狠一瞪,莫夫人的心脏好像下一刻就要从喉咙里飞出来。
而永乐侯爷也把目光转移到了莫长枫身上,长枫素来巴不得云轻好呢,想来是莫氏想要谋害靳云轻不成,却让祸降落在亲生女儿如泌的身上,也未尝没有道理的。
见侯爷夫君的面孔完全变了色,莫夫人两只手紧紧抓着靳曜左的衣袖,“侯爷,您不会相信靳云轻所言的吧,一定会相信贱妾的,对不对!侯爷…”
“母亲!都是你害女儿害成这样的!呜呜!女儿不想活了!”靳如泌螓发凌乱得从青霞院上房的碧纱橱里跑出来,双手指着莫长枫,这个所谓的亲生母亲,“母亲!是您早上一直提点女儿说千万不能呆在马车上,可母亲您并没有跟女儿讲明这是为什么,女儿觉得无妨,让云轻长姐下车去拿点馒头和水,也是可以的,想不到,云轻长姐下了马车没有多久,温安泰那个畜生就上来欺负女儿…紧跟着马受惊跑起来了…女儿想要跳下马车却也不能了…母亲都是你害得女儿这样呀…”
满院之中,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包括老太爷靳长生,老祖宗史宝珠,永乐侯靳曜左。
“莫氏!”靳曜左等靳如泌哭啼说完了话,恼羞成怒得跑上去,狠狠踢了一脚莫氏的肚子,莫氏被男人的脚一踢,倒飞了出去,身子骨重重撞在院墙上,吐出一口血来,“侯爷…贱妾也不想的!”
眇睨了莫氏一眼,靳曜左咆哮道,“你不想…你原本是想要叫温安泰那个狗东西欺凌云轻的,谁知道,云轻代替如泌下马车,温安泰李代桃僵,祸害了如泌!这一切都是你作得孽,害人终害己呀!”
“多谢父亲大人体谅。”靳云轻冷冷一笑,学着父亲的口吻道,害人终害己,这句话没错。
靳长生老太爷暴怒,指着靳曜左做事,“快快起休书一封,立马休了莫氏贱人!”
“长枫,想不到你如此糊涂呀!”老祖宗史宝珠也甚是无奈。
突然间,院门外的下人慌慌张张得跑进来报告,“不好了,不好了,二王爷拿着一把利剑闯过来了,扬言要杀死县主小姐!”
“靳云轻!你这个贱人!本王叫你去破徐州刺史的案!叫父皇责难于本王!”
“还有如泌竟然被大舅舅凌辱,靳云轻,一切都是你!都是你!”
“本王…本王要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