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是安老太妃的声音,温贵妃无不惶恐,知道大周帝最为敬重这个养母,若是安老太妃她老人家在大周帝耳边说一点什么挤兑自己的话,那么随时都能够威胁到温贵妃的地位的。
何况,一直不去干涩后宫关系网的安老太妃娘娘,向来是不与淑妃娘娘来往的,如今她们来往,定然是因为靳云轻这个小蹄子小贱人,所以温贵妃心生忌惮,若是她们联合起来,恐怕大周再无她温贵妃栖身之所。
再加上之前,温贵妃收买安老太妃身边的檀嬷嬷,这件事情只怕在安老太妃的心中犹如一根刺般,想到这里,温贵妃只得服软,上前给安老太妃请安,“是臣妾无状!臣妾不曾看见太妃娘娘您。太妃娘娘您万福。”
“温暖,你是该有多么无状,眼里是多么不曾有哀家这把老骨头!罢了罢了!快下去吧!”
满眼浓浓厌弃得甩脸子给温贵妃,安老太妃是一点儿也不想见到这个女人了。
“是,臣妾告退。”温贵妃弱弱得垂首,退下。
在靳云轻眼里,此刻的温贵妃就好像一头狗,一头可怜兮兮的狗。
如果被温贵妃知道靳云轻心内的真实想法,恐怕这头狗又要抓狂了。
“对,请贵妃娘娘将这些绫罗绸缎送回去吧。云轻日前赢取贵妃娘娘几百万两黄金,知道贵妃娘娘您不宽裕,蓝兮公主和二王爷也不宽裕,赶紧收回去,等着年下用吧,云轻可是知道贵妃娘娘您最近被皇上扣了几个月的月例银钱呢。”
靳云轻这一车子明面上是为贵妃娘娘好呢,可实际上是呢,是在取笑温贵妃娘娘。
大周皇廷之中,谁不知道温贵妃娘娘和蓝兮公主他们一家子,在万国朝会上输掉了何止几百万两黄金呐,只怕这脸面在诸国王子公主们的面前,都给狠狠抽肿了。
这钱财乃身为之物,亏损也倒罢了,可这面子里子被撂下了,那可是一辈子的事情,因为这些事情,都会被人当做茶余饭后的谈资,一说起她们一次就会嘲笑一次。
最重颜面的温贵妃娘娘再一次觉得被深深得打脸了,灰溜溜得走掉了,她原本想要回几句给靳云轻,可碍于安老太妃在此,她就算有这个心,也没那个胆。
温贵妃娘娘如此行色匆匆,靳云轻在后边喊着,“贵妃娘娘小心路滑,恕不远送。”
“扑哧^”
“咯咯咯…”
整座琉璃宫的人,包括上等的安老太妃,杨淑妃娘娘,还是下等的宫女太监们,都忍不住嗤嗤笑着。
大家又闲聊了会,百里连城送云轻回到医馆,由于端王府挤压了不少公务,所以百里连城马上要回去处理。
云轻坐在医馆后堂,突然绿妩丫鬟很是难为情得把装有血迹布条的簸箕准备拿去倒掉。
“绿妩,你怎么了?你来大姨妈了?”靳云轻看着她。
绿妩点点头,面色尴尬偷偷在云轻耳边道,“小姐怎么办,奴婢平日里用草木灰塞在布条里,以为能够防止侧漏,想不到…哎呀昨天晚上睡死了,沾染了被子,被子都是红红的,估计要清洗一番了。”
“原来是这样啊。”靳云轻嘻嘻一笑,“这有什么难的,本小姐发明一个防侧漏夜用加长版的月事带给你,好不好?”
“什么?”绿妩满是错愕。
可要知道,在古代,女子一来信,可没有21世靳用的超级薄软防侧漏加长版的苏菲,她们一般都是用草木灰装入长条形的布条之中,然后塞在。
有时候,靳云轻真的为这些古代女子们可怜却又不能不佩服他们,如此苛刻的生活条件,过得也悠然。
“绿妩,你和青儿准备一些干净的吸水性较好的棉花。弄来,给我备用,我自有妙用。”
云轻当下就打发绿妩她们去做。
一下午的时间,靳云轻拿着白色纱布剪成条形的,呈一个大大的U字型,模样儿对绿妩和青儿来说看起来古里古怪,云轻将准备好的棉花放进去,再用针线秘密缝制,很快就做出来了,靳云轻心想这里是大周皇廷,该取一个古雅的名字,“你们以后叫它月事带吧。”
“月事带。”瞅得绿妩青儿两个人纷纷傻眼,“小姐,这个真得可以用吗?”
抿唇一笑的靳云轻,“当然可以!这是防侧漏夜用加长版,外头想买都买不到,随你怎么动都没有关系,很稳当的,本小姐可以跟你们保证。”
青儿张开一口白白的牙齿,“小姐可是从来不会骗人的,除了坏人。太好了,我信期也快要到了呢,我也依葫芦画瓢儿,赶做几个,到时候备用。”
“是呢,你得赶做几个,按照我刚刚做的方法,你已经看清楚了吧。”云轻看着青儿。
螓首摇晃得跟拨浪鼓似的,青儿笑着说,“奴婢别的不敢说,针线方面,奴婢可以打包票,小姐刚刚的手法,奴婢可是看得清清楚的呢。”
主仆二人有一句没一句闲聊着,却突然发现绿妩不见了。
云轻还想问绿妩这个丫鬟去哪儿的时候,后堂西北上房门打开,绿妩一脸笑意,特意走到云轻这边转转圈儿,脸上幸福像花儿一样绽放,“小姐,好舒服,贴身,这下子奴婢再也不担心侧漏了。太好了,也不怕脏了被子。”
原来这个小妮子马上换去了,速度可真快呀,靳云轻椅子上坐了,忍不住用手轻轻扣了扣腰盘,“也不知道怎么了,最近感觉腰膝酸酸麻麻的,整个人好像也没怎么有精神,提不起劲儿。”
嘻嘻一笑的绿妩赶紧过来搀小姐一把,“小姐,以前奴婢听老人家说头一胎都会这样的,只要等到第二胎第三胎就会好了很多呢。”
“胡说,第二胎也倒罢了还第三胎。”靳云轻怯生生横了绿妩一眼,“我才不是母猪,要生那么多。怪讨厌的。”
“小姐怎么会讨厌呢,生孩子多,福泽绵长,以后个个齐刷刷得孝顺您呢。再说了,母猪才是福气呢。”绿妩吐了吐舌头,云轻详作要打她的样子,可绿妩一点儿也不闪避,就让云轻的粉拳轻轻落在她的鼻翼上,云轻瞪了她一眼,“哼,绿妩,你这个刁钻的蹄,是瞄准了我舍不得打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