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儿臣想要跟贤妃娘娘对质!儿臣没有做过,没有做过呀!”
百里连城铁了心都有了。是,以往是屡次三番,百里连城在皇帝跟前要治贤妃娘娘的罪,可是他没有想过会是如此。
无极帝掌心互击了两下,顿时间,贤妃娘娘哭哭啼啼得从偏殿跑出来,拿着手帕掩盖着脸蛋儿,呜呜得哭咽,“皇上,是百里连城这个无耻之徒将臣妾的!想不到他是如此丧心病狂之人,若不是他落下金腰带在臣妾这,臣妾恐怕也永远也抓不到他的把柄了!臣妾愿意一死!万望皇上一定要活剐了百里连城!”
说时迟,那时快,贤妃娘娘就要将头撞在金柱子上。
却被百里爵京恰如其分得拦住,百里爵京脸色无比恭敬得道,“贤妃娘娘,您何必想不开呢!您要相信父皇!父皇会惩治三皇弟这个无耻狗贼的!”
“来人!将百里连城拉去天牢!明日午时斩首示众!”
无极帝不想再看百里连城一眼。
哗啦一声,殿门一开,大家只是以为是御林军到了,殊不知靳云轻的身影出现在大殿门口,冷冷得喝道,“皇帝公公,你也太老糊涂了吧!”
普天之下,还真没有一个女子敢于当面辱骂皇帝。
而她靳云轻,是头一个。
靳云轻眉目晴朗看着无极帝,“皇上,你也太无理取闹了,就凭借单单一个金腰带,就让我家的爷陷入死罪之中,也未免太草率了。”
“是!皇帝公公你现在吩咐要将三王爷明日午门斩首,但,皇媳想要问一问皇帝公公,难不成皇帝公公想要将这一件皇族丑事闹得整个上京城的人,众人皆知?”
“算了,皇帝公公威严盖天,应该会培养一些嘴严的侍百里们,但,天下诸国,就从来曾经过有透风的墙,如果皇帝公公不想晚节不保的话,可以按照你自己之前的意愿去做。”
“如果有一日,皇帝公公查明了,真正与贤妃娘娘通奸之人,不是我家爷,而是百里爵京,父皇,到时候您又能怎么办?到时候,或者父皇早已将皇帝之位传给百里爵京这个无耻狗贼,想要后悔也来不及了吧。”
“皇帝公公乃万乘之尊,虽然皇媳的长生不死药正在炼制当中,可天道循环,也难保皇帝公公有朝一日,驾鹤而去,羽化飞仙,那时,面见百里氏皇族的一干先祖之时,试问皇帝公公到时候又有何颜面呢?”
双手拱起,靳云轻俨然一个战国时期的说客,银牙利嘴,无比厉害!
哪怕大周帝也被说得一愣一愣的,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只是目光略微掠过百里爵京,顿时间,无极帝对百里爵京的信任消之云散,语气变得无比冷冽,特别是看到百里爵京如此热情护住贤妃慕容惋惜的时候。
无极帝的嗓子干巴巴的,很是难受,目光陡然凝聚在百里爵京身上,叫百里爵京的心脏陡然跳到嗓子口一般,“京儿,你该不会骗朕罢,云轻说的也未尝没有道理!”
“父皇!靳云轻如此冒犯您!您应该将她和百里连城这一对夫妇打入死牢才是,父皇难道您忘记了?靳云轻是百里连城的妻子,她当然会为百里连城说话了,这乃是人之常情呀。所以父皇您可千万不能被靳云轻三言两语的巧辩所迷惑呀。”
百里爵京说话,有板有眼的,看似得很得无极帝的信任。
相比之下,无极帝就很不信任百里连城了。
究根到底,是因为百里爵京太会作了,太懂得如何揣摩无极帝的心意,如何迎合无极帝的心思。
百里连城见云轻在这关键时刻到来,他的心无不感动,同时也希望云轻最好能够置身事外,唯有这样的话,云轻才会没事,她腹中的孩儿才会相安无事。
可是啊,百里连城知道自己错了,而且错得相当之离谱,倘若自己有事,势必会影响端王府上下,莫说他自个儿了,恐怕就连云轻,还有云轻腹中的孩儿也是保不住了的,更别说那些属下们了。
“皇帝公公!你可千万不能相信百里爵京一家之言!皇帝公公!有件事,皇媳想,应该是百里爵京早就跟你提及过的,不过皇媳一定还要跟您老人家说一遍。据皇媳精通医理得知,那一日,二王爷脚步虚浮从爵宫过来,而当时,贤妃娘娘也在爵宫之中,这件事,许脩文、彦一壅二人可以作证。”
当然了,靳云轻还真的想要将这两个人传唤进来,用以做供。
无极帝怎么可能真让这两个人来,到底这乃是皇家的家事,外人最好别参合进来,所以,无极帝对于靳云轻所言,选择一半相信,一半不相信,对于百里爵京更是如此。
原本,贤妃娘娘慕容惋惜听从百里爵京的密谋,要将百里连城从中除去,可惜慕容惋惜漏了一人,那就是靳云轻,她可不是一个难缠的好角色。
见大周帝一动也不动,应该是不肯了。
罢了,靳云轻还有办法,遂目光掠过贤妃娘娘身上,当着大周帝的面,质问慕容惋惜,“贤妃娘娘,你说你与你与我家爷你!有何凭证?就凭借一条区区的金腰带么?”
“一条金腰带足以做凭证!”贤妃娘娘杏目圆睁,银牙紧扣,势必是要帮助百里爵京,将百里连城靳云轻夫妇二人一同除去,以除后患,待百里爵京登基,贤妃娘娘到时候可就是母仪天下的新帝皇后了。
一人坐拥两朝,前朝是贤妃娘娘,新朝是皇后娘娘,地位孰与孰尊贵,一目了然了。
当今的无极帝无法满足她,但是,未来的爵京帝就可以满足得了贤妃娘娘,不单单的权位上的满足,还有生理上的满足,百里爵京年少气盛,是比无极帝可是强太多了。
“是吗?如果我说是有人栽赃嫁祸呢,就好比是贤妃娘娘你与二王爷二人狼狈为奸,栽赃嫁祸呢。”
靳云轻呵呵冷笑,“如果我说,与贤妃娘娘你通奸的人,是门外的盛公公,也行啊,一根区区的金腰带,不足为凭证,莫要说我靳云轻不服,恐怕说出去,满满天底下的人都不信服吧。栽赃嫁祸此等肮脏手段,古往今来,太多太多了,怎么就可以凭借区区一条金腰带呢。再说了,又没有人亲眼见识过贤妃娘娘恬不知耻得与我家的爷,难道不是么?”
说到这里,靳云轻不顾无极帝之颜面,一步步紧逼到贤妃娘娘跟前,“慕容惋惜!你说你被我家爷了。那好!我且问你!你被之时,可是感受到我家爷的话儿形状了吧。如果你可要说出我家爷的话儿大小,与皇帝公公相比之如何,我就服了你!”
天呐,她慕容惋惜该怎么说,她从来不曾与百里连城,如何清楚得知道百里连城的那个,至今为止,慕容惋惜唯有清楚百里爵京,还有就是大周帝的……
“百里连城的,小一些。比皇上还要小。”
挣扎了好半天慕容惋惜之前见过百里爵京的,所以她就以为反正皇家子弟的基因都是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