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否则我们死的更快!”百里玉肃然开口,唇角微抖了一下,而殷雪的口中已然渗出鲜血。
眼见着众人抵挡不住,忽然一阵蜂鸣声乍响,紧接着,一直绕在他们周围的‘魅影七杀’突然散开,分别跌在地上,口吐鲜血,其状极是痛苦。
“才一招而已,就成这副德行了,‘魅影七杀’也不过如此么!”柔而不阴的声音悠然响起,燕南笙一身逶迤红裳,挑眉看向地上狼狈不堪的‘魅影七杀’,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筱萝还以为你死了呢!”靳云轻狠瞪了眼燕南笙,登时扶起已然无甚力气的百里玉,与此同时,封逸寒亦封住了听风的穴道,令他暂时昏迷,以免再做出自残的举动。流沙与殷雪稍好些,也已起身护在靳云轻左右。
“咳咳,所以我说你是杀鸡用了牛刀,看到了吧,事实确实如此。在我燕南笙面前,‘魅影七杀’不堪一击!”燕南笙扬眉倨傲的站在那里,双手环于胸前,正滔滔不绝的标榜着自己的威猛。
“‘魅影七杀’的幻术虽然厉害,可若被人打扰,必会反噬!尤其是幻术施展到最后,他们会使出十成内力。这个时候被打扰,反噬的也最厉害,刚刚听风已经中了幻术,可见他们已经拼了九成内力,盟主在这个时候,只要轻轻给他们一击,便会是现在的结果。”封逸寒抹了唇角的血迹,冷静分析。
“哦,筱萝明白了,这就是南笙你所说杀鸡焉用牛刀?”靳云轻轻蔑的看向燕南笙,一脸鄙夷之态。
“本盟主只是选了最行之有效的办法而已,就算他们不使用‘七杀绝’,本盟主收拾他们也是不费力的!你们都起来,重新打过!”燕南笙面色微,愤然反驳。
“他们现在这样,筱萝都可以收拾他们了!”靳云轻不以为然。
“不管怎样,逸寒多谢盟主出手相助!”封逸寒拱手看向燕南笙。就在燕南笙欲开口之时,却被靳云轻抢了先机。
“你不需要记他这份人情,他是筱萝请来的,人情自由筱萝来还,你只需记住答应筱萝的事就好。”靳云轻清眸看向封逸寒,似有深意道。
“靳妃放心,封逸寒决不食言!”封逸寒转眸看向靳云轻,眸子无意间瞥了眼靳云轻身边的百里玉,心底有着说不出的失落。
“至于这七个人,便交由太子处置了,筱萝告辞。”靳云轻回身扶着百里玉离开雍和宫,如果不是为自己输入太多真气,百里玉断不会伤成如此,以致于才回关雎宫,便昏厥过去。
直至将百里玉安置到自己榻上,靳云轻方才走出内室。
“你怎么还没走?”看着正厅内坐着的燕南笙,靳云轻狐疑问道。
“我在等你啊,刚刚你不是说要还我一个人情么?”燕南笙一本正经看向靳云轻。
“有么?筱萝怎么不记得了?”靳云轻耸了耸肩,随后走到桌边。
“喂,那么多人听到,你不可以赖账的!再说,你这样,以后还怎么求人啊!”燕南笙急步走到靳云轻面前,一字一句道。
“你还敢找我要人情?如果不是你,百里玉会重伤?殷雪伤的也不轻,流沙也怕是要养上一阵,这些都是你造成的,他们养伤的费用自然由你来出,下次来的时候,记得把钱带来!”靳云轻埋怨着提起茶壶朝内室走去。
“靳云轻,不讲理也该有个限度吧!要不是我,你们早就死了!”燕南笙极度无语,他怎么认识这么个势利又小气的女人啊!怎么认识的啊!
“筱萝做这一切是为了谁啊?燕南笙,说到底筱萝是一直在帮你照顾着里面那位,若论人情,你不知道欠我多少。一千两,一分都不能少,现在,请你离开,百里玉需要安静。”靳云轻挑眉看向燕南笙。她真觉得燕南笙的美倾天绝地,狰狞成这样还是很好看。
“你!黄金还是白银?”燕南笙泄气开口,他终于明白一件事,这个世上,他最不该做的,就是和女人讲理,尤其是像靳云轻这样刁钻的女人。当看到靳云轻脸上浮起的诡异微笑时,燕南笙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嘴真是贱。
“黄金!”丢下这两个字,靳云轻已然推门进了内室。只留下燕南笙独自在门外悲愤不已。
百里,静谧无声,月光透过镂花的窗棂洒了进来,月华满室,靳云轻倚在床边,清如水的眸凝视着榻上昏睡的男子。
“百里玉啊,你真是蠢的要命,还好我活着,不然你该怎么办呢。。。。。。”不知过了多久,靳云轻终困倦的匐在床边睡了过去。
清晨,当百里玉睁开眼睛的时候,正看到靳云轻的脸贴在自己的掌心,沉沉睡着。发丝凌乱在靳云轻的额前,挡住了她绝美的容颜,若隐若现。
“表姐?”百里玉鬼使神差的伸手,想要拨开那缕长发,看清它后面熟悉的面孔。
“你要干什么?”清越的声音陡然响起,靳云轻猛的起身,直直看向百里玉。
“咳咳。。。。。。咳咳咳。。。。。。水。。。。。。”靳云轻的动作太过突然,吓的百里玉猛咳一阵,停滞在空中的手指直接转向桌上的青釉茶壶。
靳云轻这才揉了揉眼睛,起身走向桌边。
“这是你的房间?本王怎么会在这里?”百里玉这才注意到自己身处的位置,登时自榻上弹跳下来。
“我的床长刺了么?”见百里玉反应如此之大,靳云轻多少有些介意。
“那倒没有,只不过。。。。。。咳,水!”百里玉没有往下说,可靳云轻知道他在顾忌,一个王爷若被发现躺在贵妃的床上,意味着什么!
就在这时,汀月敲门进来打破了尴尬的局面。
“娘娘,齐国太子差人来请娘娘和王爷到雍和宫用膳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