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靳云轻向手掌心狠狠吐了一口口水,将口水全部涂抹到凤纹胎记上,下一秒,一副波澜壮阔的天龙苍穹图显现而出,密密麻麻的上古篆纹,正是尧舜盛世时期宝贵的治国方略。
传闻,得天龙苍穹者,得天下!
“哈哈哈夜倾宴……”
靳云轻无比惨烈得用手指甲剥了左肩膀上的一层皮肉,然后放在嘴中嚼碎,“你永远不知道天龙苍穹的秘密!”
“什么,难道是——”夜倾宴懊悔难当,没有了天龙苍穹图,空有天龙玉玺毫无用处!唯有两者和壁才能成就霸业呀!到头来终是功亏一篑!!
靳云轻挣扎得爬起来,爬到边缘,满是血水的嘴角潋滟生华,“夜倾宴,端木妍惜,若有来生,定叫你们下地狱!”若有来生,她一定要好好保护爱她、护她、宠她的人们。
时光回朔三年前。
华京殇王府。
婴孩手臂粗大红烛炙炙得舔氐着空气,殇王府王爷寝室一片灯火通明,红烛上跳动的火焰撩出一丝妖冶萎靡的味道。
寝室中央东南隅横陈着一张价值万金的白玉床,只是这床榻,四齐玉柱嘎吱作响。看来再坚固的床,也抵不过男人这般折腾。他抱着衣不蔽体的玉美人狠狠鞑伐。
靳云轻抵过疼痛的浪潮,只是觉得浑身上下通通被灌铅块似的,男人火热唇瓣抵住她的贝齿,她下意识得咬合,只听见一声吃痛的嗷嗷叫声“该死的女人竟敢咬我”,旋即听到男人滚下榻的声音。
那个男人是谁?
我靳云轻莫非来到阴曹地府?
没想到阴曹地府也这般香艳的男鬼!只是这个男人的背影好熟……坚硬如岩的背脊宛如直线般流畅……再看看后臀饱而挺翘……左臀上有个五星的痣……看来这个男人蛮有大痣的,饶是上一世经历了人事的靳云轻看了都不免有些脸红,纷沓的重生记忆涌入她的脑海,有着五星痣的人,天,果然是他!
男人发上随意别着一根簪子,身下包裹了一块白色浴布,雄健挺拔身材展露无疑,三个字帅呆了,四个字霸气全漏啊!
曾经熟悉的刀削斧阔的脸,曾经熟悉的深邃眉眼,曾经熟悉的披肩银发,薄薄嘴唇永远挂着一缕桀骜,也正是这般,所以不得老皇帝欢心,帝位更是被伪君子夜倾宴谋夺了去。
夜胥华!
他简直跟三年前一模一样!
靳云轻为了确定时间来路,不禁用锦被紧紧身子,“今夕是何年?”
“重明三十三年。”夜胥华嘴唇一勾,满是嘲笑的味道,“不是一般细作都有很强的时间观念嘛。怎么?到了你这里就不行了?还是说刚才太舒服了……所以你……”
原来我重生在殇王府为细作的三年前,今夕是重明三十三,重明三十二年皇帝驾崩,改国号为翊武,夜倾宴是翊武元年称帝。
靳云轻听着夜胥华侮辱、戏虐她的话,她心中全无愤怒,他嘴上虽无遮拦,但却是陪她走到生命尽头的男人,前世就是看他满是无奈的脸就认定他是一个坏人,从而投向披着一张面具的夜倾宴怀中,错爱一生!
她,靳云轻再也不会像前世那般重蹈覆辙了。
淡淡的,靳云轻的一双瞳孔宛如冰泉,“夜胥华,还有什么你想说,通通说出来吧,我,很,喜,欢,听!”
“你……”夜胥华满脸黑线,刚才她不是要死要活的吗?怎么现在变得如此无畏?她肯定是傻了在……对一定是傻了。
夜胥华扑上来,抓起云轻嫩白如瓷的下巴,一双邪魅的瞳孔凝着她,“说!你是不是太子派来的!不说的话!今晚本王再狠狠得要你一次!”
还没等靳云轻开口,夜胥华抓起地上凌乱的衣物往洗房去了。
没错,二王爷夜胥华是要一次,不过一次是一整夜!
前世的靳云轻痴爱太子夜倾宴,心甘情愿得为太子卖命,潜入殇王府,岂料最终被夜胥华发现了阴谋,便时不时把她拉上白玉床来凌虐。
靳云轻忍住撕裂的疼痛,抵到梳妆台前,用手拨开一头细密的青瀑,露出光洁如玉的香肩,凤纹胎记果然比以往还要深一些,云轻老太君阎氏曾经告诉她一个惊天秘密:每相隔五代,靳家嫡女一出世就会伴有左肩凤纹胎记,只有与当世真龙初次交便能加深“火凤印”凤纹胎记的颜色,再满三年之期,火凤印遇水即化便化出天龙苍穹图。靳云轻临死之前用掌心口水涂抹左肩显现天龙苍穹,再用指甲抠破,就算毁了也不让渣男夜倾宴得到它。
方才与靳云轻合的男子,正是真龙夜胥华,也就说明夜胥华才是真真正正的真命天子。
可惜上一世的靳云轻被夜倾宴的虚情假意蒙蔽了双眼,一心认定夜倾宴哪怕她心里知道倾宴不是真龙也依然一往情深。到了最后,却落得了个凄惨的下场,听起来是无比讽刺!
……
“靳玉,你这个贱人!给本夫人滚出来!”寝室外面传来堪比泼妇骂街的女人声音,或者不客气的说,那个人就是泼妇。
重生后的靳云轻心沉若海,嘴角轻轻掠过淡然笑意,整理了一下,推开门,果真是那个泼妇刘芳菲,“大清早的我还以为是哪只私自跑出狗笼的母犬在吠呢!原来是芳菲姐姐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