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里上下也就只有经雅是一直闲着的了,在抄录完了拜帖上各人的名字后,便就一个人过去书房躲起来看书了。
前世这样的时间太少,如今难得能回来重新享受一番,经雅自然要珍惜的。
在经雅看得正入神的时候,经父忽然进了来,脸色还微微有些凝重。
合上书,经雅向经父看过去,询问道:&ldo;父亲,怎么了?&rdo;
经父在经雅对面坐下来,紧拧着眉头,似乎心里十分为难一般。经雅见他如此,便将书轻轻搁到了旁边的小桌上,却并不催促经父说出来。
而不催促的原因有二。
其一是她了解她的父亲,会说与她的就一定会说,不会说的,即便是她再追问,也求不到答案。
其二,则是她知道经父这是在为什么事情发愁。
不过经父烦恼的这件事,即便是今晚没说,几天之后再来说,她也还是一样的答案,绝不会变了。
但上辈子时,经父就是在这一晚同她说的,现在大概也不会变了吧。
果然,挣扎再三之后,经父还是对经雅说了,只不过用的还是询问的语气:&ldo;雅儿,你……可有心去宫里吗?&rdo;
经雅只装作不知情,问道:&ldo;去宫里?父亲,我去宫里干什么?&rdo;
经父就稍往后面坐了一点,顿了一顿,才道:&ldo;雅儿,你知道幼太子吧?今年才八……哦,长了一岁,今年是九岁了。&rdo;
&ldo;嗯,知道,听说比灵妹和言弟要大上三岁,不过也还都是小孩子。&rdo;
经言和经灵就是经雅小叔家里的一对龙凤胎,经灵比经言要稍小个半盏茶的时间,是妹妹。
经父被经雅这带着几分老成的语气逗笑了,心头的凝重也被冲淡了些许:&ldo;什么小孩子不小孩子的,雅儿自己明明也还小呢。&rdo;
经雅闻言就抿了一下唇,像是想笑,又像是不想笑。
上辈子加上这辈子的,她的年龄都要比经父来的大了,又怎么能算还小呢?再者说,即便是没有上辈子,她也不会让自己是一个小孩子的人。
她就是这样的性子。
话题扯远了,经父又将它拽了回来,思忖再三,才继续道:&ldo;雅儿,你,入宫,以幼太子伴读的身份,如何?&rdo;
经雅没有直接拒绝了,而是转了话锋问道:&ldo;父亲为何突然提起此事?&rdo;
&ldo;难道是有什么人,和父亲说了些什么话吗?&rdo;
经父叹了一声,道:&ldo;果然是瞒不过雅儿你的,但为父也实在是不想瞒你。雅儿,今日徐知源来府上拜年时,与我提起皇上的身体越发……又言及幼太子又无人扶持……虽然只寥寥说了三两句并未深言,但这其中的意思,雅儿你应该是能懂得的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