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获五粒麦子就要给你们一粒?每年还给你们白干活一个月?你们什么也没付出?那他们不逃跑不反抗吗?”白马大惊失色。
“野民们过的比奴隶好多了,可以祭祖,白天可以进城交易,病了可以进城看病,过的比他们住在山洞还好。为什么要逃跑?”狼牙不解的反问回去。
所以,即便是惩罚,被惩罚者的日子也比原来的日子好过。让奴隶和野民都心甘情愿团结在城邑周围?这就是陶夏构筑的房河?原来大家都是一样的人,经过一场战争,变成三种人?白马思考着,这对他很难,需要消化理解。
过了半晌,他才问道:“所以你们住在城里?”
“是的。”狼牙答道。
“那我们什么时候能到城邑?”
“快了,看到远处那一长排黄色的夯土墙了吗?就是那里!”狼牙指着远处天际线上的人工建筑说道。
白山是没有城墙的,所以白马从没见过城墙。他以为狼牙时常挂在嘴边说的城邑是跟他们类似的聚集在一起的几百间房子而已,没想到竟然是一圈巨大的墙,把族人都保护在里面了。
“陶夏带领你们建造的?”白马失神看了许久,缓缓开口问道。
“对,陶夏先是画了城,然后带领族人和奴隶花了一个月时间挖了壕沟,又用壕沟的土夯了墙。在我看来,她简直无所不能,听她的准没错!”提到陶夏,狼牙两眼放光,语速加快,连语调都不自觉地升高了几度,崇拜之情溢于言表。
随着距离城墙越来越近,一种莫名的压迫感油然而生。他从未见过人用双手的力量改变自然到如此程度,这是连洪水、暴雨、狂风都无法做到的程度。心下对陶夏更加敬佩起来,甚至有些臣服。
城邑有四个出入口,东南西北各一个,进出皆要通过城门吊桥,吊桥每天天亮放下,天黑收回。
白马一行人由北而来,所以陶夏便早早侯在了北门这里。
远处人马虽然行的慢,但也扬起了一串尘土,惊飞了田里的白鹳。
待来人由远及近,看的越来越真切,陶夏热情的朝他们挥手,招呼他们下马进城。
一年不见,四目相对,两人都各自经历了许多。
还是陶夏先开了腔:“白马,好久不见。生完孩子身材还是这么好!”
白马一愣,勾起嘴角不冷不热回了句:“陶夏,你也长高了!”
“你就带这么点人来,不怕我把你。。。。。。”陶夏说着以手做刀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
白马爽朗大笑:“我可是很了解你的,没有好处的事情,你是绝不会做的。”
听见两人一见面就如此寒暄,狼牙抿着嘴偷笑。
“跟我来吧,族长们在议事厅等着诸位了。”陶夏朝议事厅的方向微微示意,在前面引着路,给足了白马这个首领的面子。
白马下马走到陶夏身旁,侧着低下了头,小声耳语道:“你骗了我。”
陶夏脸色不变,咬着嘴唇问道:“我骗你什么了?”
白马依旧是笑眯眯:“你不是首领。”
陶夏听了轻笑一声:“见仁见智吧。”
进了城,白山的人立刻吸引了族人们的目光。
族人们几乎从没见过穿着如此华丽的人。
为首的女人高挑明艳,头上编了精致的辫子,头顶佩戴着羽毛头饰,耳垂上坠着绿松石质鸟形耳饰,脖间悬挂着各色宝石串成的宽项链,双臂卡着龙型玉环。
她身后的族人发饰、服饰比女人略简单些,但也比自己的族长佩戴的装饰品还要多。
反观房河这边的人,大家都很朴实,身着样式简洁的麻布衣服,以方便劳作为主。族人们大多也只是佩戴了自己制作或亲人、爱人赠送的装饰品挂在脖间。
陶夏心想,是不是自己压榨族人压榨的太狠了?族人们的汗水都挥洒在农田、窑室、纺轮、养蜂这些生产活动中,几乎没有时间精力花在装扮上。
族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