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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第2页）

&ldo;那么，没有其他办法吗？&rdo;鹿丸沉重地问道，声音里已经有了隐隐的绝望。

&ldo;没有，解除契约的办法，只能是如同我继承了我的影子一样，同血缘的人的血加入铭文，与此同时，另一个主从契约达成，影子的所属发生变化。也就是说，日向一族的内部可以把辉月作为族长影卫传给别人，比如雏田传给花火。但是辉月不可能与别人成立契约，也绝对没有办法去解除这种关系。&rdo;纲手微有不忍，却还是说出了这个答案。

一片静寂。

无论是阿斯玛还是卡卡西，包括奈良父子在内，谁也没有想到事情会是这样。

本来就是拥有影子的大家族中代代相传的秘辛，如果纲手不说，恐怕谁也不知道所谓的&ldo;影子&rdo;，根本就不是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ldo;那么辉月她刚才受到的咒的惩罚，会怎么样？&rdo;鹿丸声音干涩。

&ldo;日向族长发动的时间很短，倒是没有什么真正意义上的伤害，可是那样的痛苦，是任何人也无法承受的。&rdo;纲手收回双手，回答鹿丸。

而鹿丸看辉月的眼神，越发歉疚不安。

辉月此时已经有了一点力气，慢慢地活动了一下因为刚才的疼痛而不怎么管用的身体，面向纲手：&ldo;多谢纲手大人的救治了。&rdo;

仍然是如同以往的温和语气，就像是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

鹿丸不安到极点：&ldo;辉月……我……&rdo;

&ldo;嘛，不关你的事，族长大人刚才发动咒术，不过是因为我最近的确忘记了自己的本分而已。这次你知道了吧？我和你们是不一样的，喜欢什么的都是不可能的。&rdo;辉月用话拦住了鹿丸的道歉。

&ldo;不，不能这样！&rdo;鹿丸猛地抬头，&ldo;一定会有办法的！&rdo;

&ldo;不要傻了，鹿丸，就算你找到了办法，也要我愿意才行。我再说一次，我不愿意。我知道你想说自由什么的，可是自由这种事，对于影子来说，是最没有意义的。你可曾见过没有凭依，独自行走的影子？&rdo;辉月站起身来，身形略带不稳，可是已经能够站立。

&ldo;可是生死操之于人手，你真的愿意吗！&rdo;鹿丸说完这句话，就觉得后悔了，怎么能这么说。今天因为辉月的缘故，已经数次失去自己的冷静，做出自己不应该做的事情。

&ldo;你就把这当做是日向分家的咒印吧，功能方面，是差不多的。&rdo;辉月这么回答他。

&ldo;纲手大人，阿斯玛，卡卡西老师，还有奈良上忍，奈良中忍，在下就告辞了。&rdo;

辉月改变了对鹿丸的称呼，一句生疏的奈良中忍，在两个人之间画下了巨大的分割线。

然后便仍然是如同往常一样躬身行礼，转身离去毫无迟疑。

并且，没有回头。

不管辉月是否愿意，不管辉月这么说这么做是不是伤害了别人更伤害了自己，她都必须责无旁贷的去承袭着自己身为影子的宿命。这就是她来到这个世界上作为日向辉月所背负着的责任，她作为日向辉月生来便要背负的枷锁。

她无从选择。

如果说此时的决绝能够不给别人和自己留下任何的希望，那么余生之中虽然也许会觉得无望，却至少不会在漫长的等待中慢慢绝望。

【只是，如果可以选择的话，我真的愿意继续一生行走于黑暗一无所有吗？哪怕是这样的第二次生命中？】

在往前走到转角处的某个时候，辉月心中突然浮出这样一个很小很小的念头，却只是一瞬间就被抛开得很远很远，再无杂念。

虽然看起来鹿丸不像是想要放弃的样子，可是这也只是因为他现在太年轻了。不过是十二三岁的孩子，只有在这个天真还停留在心中的年纪，才会有力气去为了一些认定了的事情竭尽全力。

辉月其实不是没有感动的，一个和自己并没有太大的利益关联的人，能够因为喜欢自己，而为了自己，去尽力挡在自己身前并且想要为了自己的命运努力去做些什么，面对这样的事情，怎么能够不感动。

只是，奇迹这种东西，并不是总会发生。

奇迹之所以会被称为是奇迹，就是因为在更多的时候，同样的被认定为不可能的事情，都是不会实现的。

所以，哪怕是决绝转身，伤人伤己，也终不愿误人误己。

没有和日向日足解释什么，相信日向日足也是明白，辉月从来就是聪明人，聪明人在做事情之前都会去想这么做的后果。而辉月既然明知道后果是自己所承担不起的，那么，辉月就必然不会真的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辉月在慢慢地躺倒在自己房间的时候，叹息着想起日向日足。

日向日足在那么多人之前发动咒术，真正的目的，恐怕不是给辉月一个教训这么简单吧？日足那不但是给辉月一个警告，更是给其他人一个警告。辉月的身份，毕竟和别人不同，如果因为走得太近了以至于两个人都失去本分，恐怕就会给辉月带来毁灭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