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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继勇在云州一中转了一圈,暑假期间,学校没几个人。
遇到护校的老师,也不会将梁继勇当窃贼,因为这小子在学校虽然以打架出名,但除了打架,似乎并没有什么其他不良行为。
看过记忆中略显模糊的补习班学生住宿情况,梁继勇更坚定了在校外住宿的想法。
开玩笑,在二三十人的大通铺住,梁继勇不知道,自己现在的味蕾,会不会被熏死。
因为对一中附近的情况比较熟悉,梁继勇在学校附近,问了几个常年租住的院子。
很快,也就了解了大概的价格。
一个月房租,人均在十五到二十之间。
根据房间大小,也有单间、两人间或者三人间。
三人间是最多的了,能在外面租房住,一般谁也不愿意,弄一个大宿舍。
两三个人,有人商量相互学习,又不会造成多大的影响。
云州一中的住宿条件还行,宿舍楼基本都是六人间或者八人间,补习班因为人数太多,这几年愿意复读的学生迅速增加,而学校又没有钱建造新的宿舍楼,只能将几个宿舍腾出来,搞大通铺。
不过通铺也便宜,一年的住宿费,五六十块钱就够了。
在外面住,差不多得两百块。
听起来不多,但时代不同,若是放在三十年后,估计这价格,得增加三十倍,相当于五六千,对于月工资平均刚过一百的工人阶层来说,或许还能承受。
但是,对于来自附近乡村的学生来说,五六十块钱,都是不小的负担。
梁继勇清晰的记得,前几年,跟着父母去老家,他们村子里,不少人住的还是土坯房,一家七八口,挤在一间屋里,别说家用电器,连手电筒都没有。
而老爹给递一根一块五一包的红梅烟,那个四十出头的汉子,吸两口就灭掉,说是留着以后再吸。
许多人依旧靠天吃饭,如果遇到干旱,只能等政府救济,否则,真得饿死。
梁继勇当时还很诧异,看那家人,有两个大小伙子,出门打工,也不至于如此窘迫吧。
但询问之下才明白,想要出去打工赚钱也难。
没手艺,下苦力都不一定有人要,因为剩余劳动力太多了,镇里县里,能有多少工作岗位。
至于去外地打工,许多农民畏之如虎。
沿海的资本家,将工人不当人看,一天工作十几个小时,还时常找借口克扣工资,一年到头,也赚不到几个钱。
如果运气不好,老板赔了钱,一分钱工钱都拿不到,连回家的路费都没有。
外出打工,一去不返,生死不知的人多了,所以,很多年轻人,宁可在家里受穷,也不敢去沿海打工。
当时,梁继勇对此不理解,因为,这些人说的,和二姐描述的岭南无限风光完全不同。
现在想来,应该是宣传的问题,个别坏事被传开,又没有正确的舆论引导,所以导致谈虎变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