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明点头明白,而后说道:“秦哥,那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我们现在就要调查约翰与热里有没有什么瓜葛,对不?”
秦运笑了笑,点头称是:“马弟果真聪明,我们正是需要这样做,
说实话,其实我早就想调查调查了,只是之前一直忙,没有时间,
现在则必须赶紧调查此事,否则,万一约翰是属于另外一派的,而这一派是与热里处长不和的,热里处长是想借革除约翰的职务来打压这一派的,那我们就陷入了‘朋党之争’中了,那就很可能会无意中就被人当枪使,怎么死都不知道了。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我们必须主动出击。”
马明深深点头,神情之中流露着十分的敬佩,说道:“秦哥,你真是高瞻远瞩,深谋远虑!”
用两个成语来夸我,真是够呛!秦运心中调侃了一下,嘴上则只是一笑置之。
接下来,秦运又说道:“还有第二个疑问。热里处长为什么要让我担任虹口巡捕房的巡长?”
马明刚想脱口而出,说热里处长是为了感激秦运,才如此报答,但是话到嘴边又收了回去,没有说出来,
因为他稍微一想也能知道,事情如果真的这么简单,秦运就不会提出来了。
马明思考了一下,也想到了一些原因,说道:
“因为我们是中国人,热里处长是洋人,也瞧不起我们中国人,他这是想拿我们当枪使。”
秦运甫一听罢,便大声笑了几下,其实他不是故意笑的,只是一时之间实在忍耐不住才如此,
马明见到秦运这样,便知道自己说的话一定是有些幼稚,于是脸色赧然。
秦运见马明这样,生怕伤了对方的心,所以竭力把笑忍了下来,然后平复了一下,一本正经地说道:
“巡长之位乃是巡捕房最高长官,职位并不低,坐上这个位子,利大于弊,所以,拿我们当枪使这个说法基本上不能成立。
那么热里处长究竟是什么意思呢?我推断,他是看上了我们是青龙堂的人。”
这个论断一出,马明醍醐灌顶,思路明晰起来,深思了一会儿,充满自信地说道:
“秦哥一语中的,一语中的啊!离开了青龙堂有点儿久了,我都感觉越渐陌生似的,一时半会没有想起青龙堂。
如果热里处长真的是看上了我们在青龙堂的身份,那就可以符合了秦哥你刚才说的,官场中人以利益为重的说法了,
因为我们青龙堂隶属于青帮,加之青龙堂在这一带本来就有很多生意,官商结合并不是很难。”
话到此处,马明似乎又想到了什么,眉目放光,更为兴奋地说道:
“秦哥,你不是想在租界开拓生意吗?我想这一次就是机会了,我们一来可以借着巡捕房巡长之位,
二来可以借着热里处长之威,如此则生意肯定好做,你意下如何?”
秦运笑着略微点了点头,有点满意又尚未完全满意的样子,而后说道:
“这样的话,当然是很好的,不过,做生意讲究的是与人为善,多多结朋,否则,处处树敌必然明枪易躲暗箭难防,难以善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