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稀稀拉拉的树叶,零星的落在我的身上,几个光点老是落在眼睛上照射得眼睛很是难受,不管怎么迈脸都躲不开这些光点,只得无奈的从吊床上坐了起来,向四周无聊的扫视了一圈。
上午正是鸟儿们出来觅食的时间,它们有的落在种着晚青椒的地里边跳动边叫着找食,有的停落在地周围的灌木和果树上欢叫着,似在唱歌又似在跳舞,其实大多是在为地里找食的同伴放风。
刚一从吊床上坐起身,桃树附近那些停在树上的小家伙们明快的欢叫声一下就变了音调,炸了锅一样杂乱的叫闹了起来,附近地里正开心找食的小家伙们扑啦啦的眨眼间就飞到了树上,全都警觉的盯着我,只偶尔有那么几只贪吃胆大的还停在地里,张望几下就又继续找食。
边站起身往地埂上走去,边有些好笑的裂了裂嘴角。
这些年我们可从来没有真正干过伤害它们的事,虽然在几年前家里还很少有肉吃,每天早上练功时都能看到这些小家伙,我是有些眼馋过它们的,但也只不过就是在心里意想了一下油炸麻雀肉的滋味而已。
如今这菜园地已经不是当初的半亩大小了,在原来的基础上往小箐方向又扩开了三亩半,如今一共四亩,分成了大小差不多的四块地,从小箐边挖了水沟到田头,每块地都可以直接灌溉。
这些地变成了家里的粮食地和蔬菜地了,从八月份收了水稻后种的是晚青椒,青椒到十一月底后就开始倒苗了,然后可以再种一季时间不长的各种蔬菜,到了明年二月初移栽上玉米,五月初卖完嫩玉米后接着种上水稻。
每块地的地埂都留了有三米多宽,地埂上原有的野菊也都被尽量的留了下来,地埂上我和哥哥们偶尔种一点的种上了芒果、桂圆、荔枝、枇杷、水蜜桃、糖枣、石榴七种南方常见的水果,除了最近两年种的五十几棵果树还没挂果外,三四年前种下的三十多棵果树在今年都已经陆续挂果了。果树第一年结果都不多,特别是芒果石榴这些一棵树上也就结五六个果子而已,除了家里尝了尝鲜,其它的都摘下送给了几户亲戚朋友家尝鲜了。
树苗和树种大多都是从寺庙里带回来的,四年前寺庙的院墙边上,被我和无心开出了一块十几平米的小菜地和一块几平米的小苗圃,水果种子的出处也都被我找了大同小意的合理解释,但其实它们都是来源于我的空间而已。
伸手摸了摸面前已经有两米多高的“红贵妃”芒果树,它是我四年前埋下的芒果核长出来的,今年七月份家里人都吃到了第一年结的芒果,大家都赞得不得了,我也早就急着想尝尝看味道和空间有没有不同,可大人们都不让我和燕儿吃,说是什么头花果小女孩是不能吃的,急得我差点吐血,馋得燕儿直吞口水。
为了了解外面种植的水果和空间中的有没有区别,我只得在这些水果成熟后偷偷摘下一个尝尝味。虽然种在地边的这些水果都比不上空间中的香甜,感觉果子里也少了些什么,但这些优良品种在这年代应该是最好的了。
这些年老爹和大伯时常往返周边各府城间,也算是有了些见识的人,看到家里结出的水果时都是激动兴奋得不行,赞不绝口,说是如果卖的话一定都能卖上好价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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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四块地间转悠了一圈,四亩的晚青椒都长得很是喜人,这种细长青绿叫做“二金条”的辣椒可是我的最爱了,不管是做虎皮辣椒还是炒肉炒菜,它都是最好吃的,也是店里最好卖的。每天一大早,周边几个大镇上酒楼负责采买的人,就会等在镇上我们家山货店的门口抢买有限的盐菌和青椒。
不同于以前种植的品种,这种辣椒属于中熟的品种,它的长势强,适应性好,皮薄质细,味辣,而且香味浓厚,长成红辣后的色泽更是比原来的鲜艳。
这种辣椒还是两年前老爹陪外公外婆去四川叙州府看望姑姑时,从四川那边带回来的新种。
“唉。。。。。。”,想到小姨,我叹息一声,心里又开始有些隐隐的作痛。
因为家里开始每年做盐菌,三年前在镇上盘下了原来的山货铺子,所以大人们的人脉广了很多,因为一直担心着小姨,所以大人们也是尽可能的从商队里打听,终于在两年前从叙州府收山货的将姓货商口中得了消息,原来他在叙州府开的山货铺子,跟姨父家的其中一间布店竟然就在同一条街上。跟他商量好后,老爹当天下午就陪着外公和外婆跟将老板一起坐货船去了叙州府。
当时老爹他们赶了四百多里的水路,第二天快天黑才到了叙州府,满怀激动终于到了小姨父家门口,可是竟然没能见到小姨,那门人竟然说是找错门了。
那将老板也是个热心肠的人,帮着老爹他们四下又打听后,终于是找到了小姨父,直到晚饭后外公外婆才如愿的见到了七八年没见的女儿。
三人赶了二十几个小时四百多里的路,可在小姨父家呆的时间还没一小时,外婆和小姨单独见面谈话也只是短短的半小时不到的时间,然后三人悲催的被谢客后送出了门外自去客栈投宿。
一句话简述,小姨和伟志表哥都过得极其不好。
这又是个狗血的剧情了,小姨刚嫁给姨父陈学义一年后就生了表哥陈伟志,因为姨父的正房太太一直没生孩子,而表哥成了姨父的庶长子,所以小姨也算是他陈家的功臣了。姨父当时对她很是宠爱,而小姨也不是个争强好胜不知进退的人,就算正房太太再怎么不高兴,可也并没有怎么太难为小姨,所以当时的日子还是过得很好的。
可是在康熙二十八年的时候,那正房太太陈苏氏竟然把她亲堂妹嫁给了她自己的老公做平妻,而且她那堂也很是给力,在康熙二十九年就生下了嫡长子,陈家快把那小屁孩宠上了天了。从此小姨的日子就不好过了,连伟志表哥也没从前受宠了,听说不知道什么原因,还有些不受他爹待见了。
虽然两年前我并没有能亲自己去看过小姨,所了解的都是老爹他们回来后跟大家讲起的,而且听说有些还不是小姨告诉他们的,而是从将老板和他妻子那里得知的。小姨跟外婆讲的都是些宽慰的话,可是看着外婆那提起小姨就流不尽的眼泪,和外公闷不吭声却万分痛苦难受的表情,加上老爹那有些笨拙的叙述中,我还是知道了小姨的大概情况。
我一直认为小姨和伟志表哥过得比大人们所了解的更加不好。当时听到老爹的叙述时,真是让我火大,恨不得马上就把小姨接回来过算了,可大人们虽然都非常难过,却根本没有往这方面想过。
“唉。。。”我有些无力而心痛的叹了口气,摇晃了下脑袋,想把这沉重的感觉甩出脑中。虽然大人们可能都认命了,认为只有像小姨说的那样熬熬就能过下去,可我并不那样认为,等我有能力了,应该说等家里有那个实力后,一定要给小姨找回场子,如果她愿意,带着表哥离开那个鬼陈家又有何不可的呢。
最后又看了看那随着一阵阵秋波浪迭起的青椒地,深吸一口气,闻着风中弥漫的野菊花香味和泥土的气息,感觉到自己的心情变得慢慢平静后,转身向着山坡下的山地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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