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不是被禁足了,怎么今日……”
“早就被皇上下令解禁啦!你不知道?今日生辰宴还是太子哥哥一手操办的呢!”
安柠昔顺着声音看去,只见夜子徵仍旧坐在轮椅上,被宁沁推着姗姗来迟。
他腿伤仍旧没好,脸也还是一如既往丑的像个猪头,不过人看着消瘦了许多,今日穿的也很朴素清减,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草民误入了宫宴。
安柠昔眼瞅着露出一抹冷笑,不过是想在皇上面前表示表示自己不喜奢靡罢了,这人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做作。
宁沁在他身后跟着,极力掩饰自己的不耐和嫌恶,当她看到夜非离和安柠昔时,眼底才多出了几分深意。
安柠昔期然抬眸,两人四目相接,安柠昔眼底深不见底的冷意骇然,盯得宁沁心里有些发毛,她不明所以,却下意识慌张避开了她的眼神。
这时,有大臣站了起来,端着酒杯朝夜子徵恭维道,“太子今日的生辰宴操办的当真是别具一格!”
“是啊!果然太子爷办事可靠,皇上重用太子爷也是理所应当!”
此起彼伏的夸赞一字不落传进夜子徵耳朵里,他心里别提多美了,但面上却是谦卑有礼,“本宫只是尽了分内之事,若有招待不周的地方,还请诸位……”
话音未落,夜子徵视线忽然落到不远处冷眼打量他的安柠昔身上,他愣了半晌,随即怒火直冲天灵盖。
是她!渡西洲那个对他下狠手的小贱人!
他毫不掩饰眼底的怒意,手掌狠狠捏着轮椅把手,恨不能冲上去掐死安柠昔,顺便再做一次那日没做成的事情……
宁沁看着,心中也是不解。
夜子徵面前的大臣也懵了,顺着夜子徵视线看过去,也没有任何异样,于是他小心翼翼开口,“殿下?”
夜非明也发现了夜子徵的不对劲,他当即沉声呵责道,“太子?!还愣着干什么?”
夜子徵回神,这才发现自己停在了大殿正中,所有人都视线都聚焦在他的身上。
他登时收敛心绪,伪装起和善微润的笑意,“儿臣方才失神了,请父王勿怪。”
他差点又没绷住坏了大事!
夜子徵心里狠,知道自己不能发作,于是只能愤愤剜着安柠昔,仿佛在说,“你等着,我定要把你抽筋扒皮!”
可安柠昔此时手里把玩着桌上的餐刀,漫不经心瞥着夜子徵,有时候,无声胜有声,安柠昔这一次明显更胜一筹。
夜子徵心惊,想起那日刻在他身上的刀,哆嗦着让宁沁推快点,也跟着上座了。
安柠昔看他这副怂样,不由得眸底一凉,心里冷讽道,“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