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希望夏侯靖将萧逸得罪的过狠,毕竟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这太菱角分明了,容易被现实残酷的打磨成琉璃圆球,再无丝毫棱角,更何况是分明的是非?
“大姐……这里是皇城,众多的内侍官都在听,若是这件事解释不清,你又让人怎么说你?”夏侯靖不打算偃旗息鼓,显然要跟萧逸一决高下。
南宫翎叹了口气,只是攥住夏侯靖衣袖的手更紧了一些,“我与四皇子自然是清者自清,清者自证……”
南宫翎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夏侯靖打断了话语,他不需要他的女人给他台阶下。
这个世界上有些人有傲的资本,既然有可以怒怼的资本,又何必躲躲藏藏,给自己添气?
他要他的女人知道,跟了他,必然可以活出自己习惯的方式来。
要知道这个世界上,成功的人物是活出自己的方式,不用顾忌他人,也不必听从他人的言语,更不必察言观色,只要活好自己,便好。
而他夏侯靖有能力,让他的女人按照她自己的意愿,活出她喜欢的模式来。
所以夏侯靖不但算就此截止,他要让南宫翎见到他的能力,更见到他的底气。
“大姐即便是如此,你有如何堵得住悠悠之口?如今四皇子那句托付,若是你应了,那是与四皇子纠缠不休呢,还是与我这远方的表亲纠缠不清呢?大姐,有些事,不可细想,有些话,不可细究。若是细究,后果难以想象,必然要在源头予以扼杀。”
夏侯靖这话虽然是说给南宫翎听,却是直直的看着萧逸。
萧逸微微侧了脸,不自觉的一笑,才抬起头迎上夏侯靖的目光。
“不愧是凌云阁的阁主,果然在哪里都有老大的风范儿。只是这里,是皇宫,不管方才本王那句话是有歧义还是无心之谈,那必然如你所说,一场玩笑罢了,何必当真?又或者,你与你的大姐非姐弟,实则是……”
萧逸将话题引向夏侯靖和南宫翎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夏侯靖低下头,看着那突然松开自己衣袖的双手,她害怕给他添麻烦吗?
难道承认南宫翎与自己的关系,就能阻碍他夏侯靖的未来?
只能说,他的女人想的过于简单了,而他如同初见所说,他为了她,从来不怕麻烦。
他挑了挑眉,刚想回答,却见到萧瑢匆匆跑了出来,“这话如此大声,倒是叨扰父皇了,父皇宣旨,让诸位进宫呢。”
这恰到好处的打断,让人不得不深思,是陛下蓄意所为。
而南宫翎知道,这一刻她彻底被云国皇族盯上了,而当今陛下对她是什么看法,真是拿捏不准。
“诸位还愣在这里?陛下宣旨,还不快快入殿?”萧瑢不由分说的赶紧走了下来,手搭在萧逸的手上,“四哥,你消消气,我给你说个秘密。”
萧瑢在萧逸耳边说了几句什么,萧逸先是一怔,然后又是一愣,最后是一呆,看向夏侯靖的眼神极其复杂。
至于这萧瑢说了什么,由于以手遮住嘴巴,她却是全然不知。
这夏侯靖难不成还有其他身份?不然萧逸那般骄傲的人,怎么会眼神之中有着复杂,还有着就此罢休的无奈?
南宫翎还在思索之间,夏侯靖赶紧扶住了她的胳膊,“大姐,这阶梯路滑,小心。”
“嗯,好。”南宫翎抬头看向近在咫尺的夏侯靖,她一定要好好探究夏侯靖的身份,一定。
萧珏自然也看出了萧逸的表情,那纷繁复杂的表情,说了夏侯靖的身份真的不一般。
而早先,夏侯靖曾说要陪同南宫翎助他一臂之力,如果夏侯靖没有食言,那么他萧珏必然要在望春楼好好地设宴饮酒,不能生分了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