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季岑抓了下头发,扯过被子盖在身上,兀自笑了笑。
所谓鸠占鹊巢,大体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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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清晨。
窗边染上橙红。
唐瑶在季岑的床上醒来,烧已经退了,但脸上却是又烫又痒。
出于本能反应,她打开手机前置摄像头……
看到了自己的脸。
“猪啊~”
唐瑶吓得扔掉了手机,惊呼一声。
手机砸在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钢化膜碎裂的声音,季岑闻声进来。
唐瑶哭哭啼啼:“季弟弟,呜呜,你看我像不像猪头?”
季岑看着她坐在他的床上,把他的被子罩在脑袋上,只露出两只眼睛,可怜巴巴地望着他,期待着他能说出些什么好话来。
“不像”,明明什么都没看到的季岑,还是摇了摇头,昧了良心,“像表情包。”
“……”
唐瑶默默拉下被子,露出整颗脑袋。
面颊有红肿的症状,以及块状凸起。
真就挺可爱的。
“起床吧”,季岑没忍住笑出声来,“去诊所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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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笔直的水泥路直通到村东头,两旁是修路时留下的碎砂石和砖块。
唐瑶正路不走,专挑那硌脚的地方走,称这新奇的体验叫足底按摩。
“你心情不错。”季岑走在她身侧调侃,手指上勾着诊所医生给她开的药膏。
“嗯。”唐瑶把口罩往上提了提,遮掉自己因杨树毛絮过敏的双颊,两片薄薄的嘴唇在口罩里上上下下的:“医生说,我这只是轻微过敏,涂了药膏,一晚上就能消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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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又下了场雨。
唐瑶今天没去工作,早早地泡了澡,躺在床上。
雨水顺着房檐漏下来,敲在矮处的铁皮上,声势加倍放大。
唐瑶一觉醒来。
耳朵先于眼睛,经历了一场暴风雨。
她想起什么,猛地从床上惊坐起。
等她推开门时,发现季弟弟的衣服正大喇喇地挂在晾衣架上,湿得像刚从水里提上来的。
他去加班的时候,是怎么交待的来着?
“唐瑶,如果下雨,记得帮我收衣服。”
想想季弟弟对自己,细致体贴的照顾。
再想想自己对季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