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清醒的。而弟弟却是无意识的。
这算什么?
一个人的舌吻吗?
唐瑶在胖橘猫又一声绵长的“喵呜”声中,落荒而逃。
那胖猫终于钻了空子,从银杏树叶中跳了下来,趴窝在季岑蜷曲的大腿上。
橘色皮毛向上舒展开,自成一道戒备线,它团成一团柔软,当作衾被覆于他的腹部,替他遮挡住这一夜的寒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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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瑶想了一夜。
除了觉得自己亏大发了之外,还推断出另外一种可能,那就是——
季弟弟他其实对她图谋不轨很久了,所以才装醉,故意喊她上房揭瓦。
不是,上房看星星。
又故意指使栗文俊半夜出来方便。
故意遮她眼睛,故意拽她蹲下,故意使她重心不稳,跌倒在他怀里。
这些故意还不够。
他还故意把栗文俊的手机铃声设置成【临走前吻我】,故意给在院子里方便完的栗文俊打电话,故意不让栗文俊播放完整首音乐。
故意唱歌给她听。
故意唱什么走不走,吻不吻的。
故意睡着,用美男计诱惑她,骗走了她的初吻。
居然还是舌吻。
总之,这一切都是季弟弟的阴谋。
他坏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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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瑶歪着脑袋,蹲在石榴树下刷牙。
余光偷偷瞥向屋顶,脸颊微微渗着红。
三个早起的男人,坐在一起吃早餐,有说有笑的,就显得她在楼下很多余。
干脆改名唐多余得了。
尤其是季弟弟,对自己昨晚的色狼行为一无所知。这会儿居然还有脸掀开锅盖盛粥喝。他不是不吃早饭的吗?他现在有什么脸面喝粥?
唐瑶刷完牙的时候,就更生气了。
因为她听到季岑对着徐禹珂说,虽然不知道昨晚为什么会在屋顶上和猫睡了一夜,但似乎昨晚的睡眠质量特别高。
说话就说话,他还对徐禹珂笑了。
他凭什么对徐禹珂笑啊?
徐禹珂又没有给他亲。
再这么仔细一瞧,徐禹珂那个老狐狸。
指不定,这损招儿就是徐狐狸给出的。
毕竟,弟弟一个大学生,能有什么坏心思啊?
况且,她和季弟弟一个院子里同居也有半个月了,什么事儿都没发生过,为什么徐禹珂一回来,就发生了这样的事?
都是徐狐狸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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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瑶认识徐禹珂,算上实习的那半年,其实已经有两年半的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