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瑶想起季川说的那句,崇盛集团没有苛待女员工的偏见。
呵呵,小人作派。
婚姻的狼狈。
职场的不公。
这就是色令智昏的惨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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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瑶下班后,先回了趟天鹅湾。
阳台上,晾晒着她和季岑两个人的换洗衣服。
早晨出门前,她以为不会下雨,把家里的窗户都打开了,这会儿窗户却已经都被人关上了。
看来下雨之前,季岑有回来过一趟。
唐瑶把经过太阳暴晒的衣服从晾衣架上取下来,堆叠得整整齐齐,放在一旁。
望了望窗外的晚霞。
想起在际日城的最后一晚,她也是这样帮他把晒干的衣服叠起来,收好。
不同的是,那时,她对他是有些得不到的不甘心。所以,将他的衣服码在最显眼的位置,甚至颇有心机地把他的内裤放在最上面,带了些小小的性暗示。
而这会儿,她已经找不到当初的那种感觉了。明明,人还是那个人,可又好像不是那个人。所以,她把他的衣服码在他的行李箱里。
他的东西不多。
除了换洗衣服之外,全都用保鲜袋分隔开,堆码着。
他好像是个拎包入住的旅客,似乎也随时随地做好了要离开的准备。
那就别辜负了他的准备。
唐瑶合上他的行李箱。
想起和他发生过的种种,就好像是上辈子的经历一样了。
她把他的全部物品打包好,立在门外。
所谓全部物品,来来回回,兜兜转转也不过就是一个行李箱的大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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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瑶不想一个人待在家里。
她因此乘地铁去了唐朝面馆。
临出门前,她换了家里的密码锁,删掉了他的指纹。断就要断个干干净净。
彻彻底底。
唐瑶在民政局站下地铁,出地铁口经过民政局的时候,她忍不住走了一遍登记结婚那日的路。
那天,他就靠在这根具有标志性的大柱子下面,长指间夹了根烟,整个人浑身上下都透露着一鼓子懒散劲儿。
她调戏他,问他为什么来这儿。
他说,国家免费发对象。唐瑶自嘲地笑笑,在他眼里,她居然就是个免费对象。
唐瑶没有在民政局久留。
她调整好情绪,去了面馆。
店里吃面的食客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