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母瞠目结舌,“你还肖想willia少爷——那也是你可以打的主意?!不得了,真是大晒啊你!”
算了。语言不通,鸡同鸭讲。
庄理说:“如果想要我和阿让分手,你应该说服阿让而不是我。”
“天啊,还讲你不是为了钱?你根本就不钟意他,只是看中了他的身家!”
“万太太,无效沟通是浪费时间,等你心平气和我们坐下来谈比较好。抱歉,我先——”
庄理正要转身,一记掌掴落下,清脆无比,像谁在温室玻璃上砸了个小小的洞。
灯好像暗了一瞬,庄理睫毛颤动,缓缓向万母看去。耳朵嗡鸣,依稀听得“贱人”“婊-子”一类的话语,然后高跟鞋踢踢踏踏走远,世界安静。
怔然许久,庄理撑着花台瓷砖蹲了下来。从手袋里拿出一只50l小瓶装的廉价伏特加,拧开盖子仰头喝了起来,什么软饮也没兑,四十度直烧喉咙。
喝完了把瓶子扔回手袋,继而摸出烟盒与打火机。崭新的打火机怎么也擦不亮。
庄理双手蒙住脸,慢慢的,慢慢的发出了啜泣声。
五分钟,市侩女孩精准到哭泣也要限时,时间就是金钱。然后庄理把手机屏幕当镜子,用纸巾擦泪和晕开的眼线睫毛膏,开始补妆。
起身,挺直背走出温室,又是美丽、从容、气质娴静的lowy小姐。
繁茂叶扇后有人撑了个懒腰,不小心将酒瓶玻璃杯拂倒在鹅卵石铺就的地上,发出稀里哗啦的声音。
这些个师奶没事找事,他都躲到这儿来饮酒做美梦了,还是被搅了兴致。
叶辞从狭窄的花台上坐起身,让站了些微泥土的皮鞋落地,站起来,抖抖褶皱的衣襟,理理腕表。
七点过,还早得很。
找点事做也不错。
走出温室,穿过昏暗的草坪,往台阶下走去。左转再左转,走到台阶底,见穿制服的工作人员点头勾身,“叶先生晚上好。”
叶辞说:“叫司机备车。”
“好的。”工作人员一边目送叶辞离开,一边同蓝牙耳机那端对讲。
叶辞走到半道车便来了,非常低调的商务车,他的专座。
司机是跟了他几年的本地人,叶辞进入后座便问:“太太走了没有?”
“天黑就走了。”
车疾驰在路上,叶辞指尖轻点座椅扶手,朝窗外黢黑的环山道景色笑了下,“开慢点。”
司机微愣,透过后视镜看他,又迅速目视前方大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