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初云和许冬冬轮流守夜,许冬冬守上半夜,下半夜再轮流。
深夜的海里不知道会遇到什么危险,需要时时刻刻保持警惕。
初云随便啃了几口面包垫肚子,她小心翼翼,垃圾袋吃完后放进储物戒里,就连面包屑也留意着不掉进海里,万一面包的香味吸引到一些不该来的鱼类就不好了。许冬冬也有样学样。
她拿出指南针给许冬冬,自己躺在木船上闭眼休息。劳累了一整天,身心都十分疲惫,如今身边有许冬冬这个靠谱的队友,她可以安心的休息了。
下半夜,许冬冬轻轻拍醒她,到轮换时间了。
初云接过许冬冬手里的指南针看了下木船行进的方向,没有偏移,而后她这才放心的四面巡视起来。
深夜的海面十分安静,除了许冬冬偶尔的呼噜声没有其他声音。
初云眺望眼前的海面,心里想着事。
下半夜开始刮起了风,起初风势很小,就像夏日偶尔吹来的一阵微风。初云没在意,可渐渐她感觉风声在慢慢变大。
初云突然一个激灵,想到了什么,她赶紧叫醒了许冬冬,迅速用绳索仔细将两人和木船中间的桅杆系牢,最后使劲一拉确保捆的结实。
然后她和许冬冬一人穿上一套救生衣,初云头顶着一口锅,许冬冬头顶着初云给的一个水桶。
两人刚整好,暴雨便啪嗒啪嗒的砸了下来,只要晚上一秒两人准会浑身湿透。
同时狂风也变得剧烈,它的声音很大像个怪物在在嘶吼,在这漫漫海面上显得十分恐惧。木船被吹的东倒西歪,好几次许冬冬都站不住脚险些滑到,初云眼疾手快的拉了一把,要不是提前将他和桅杆系在一起,此刻他估计早已滑到进海里去了。
两人抱住桅杆,木船被狂风吹的左□□斜,就像在坐过山车,起起伏伏、左右颠簸。
许冬眼中带着惊慌和恐惧,好几次木船几乎倾斜到90度,他的脚差点没有落脚地,身下便是深不见底的海洋,他时时刻刻都担心自己会掉进海里落入未知生物的大口。
反观身边的初云,她一直保持着镇定,呼吸平稳、没有丝毫慌乱。许冬冬不知道初云到底经历了啥,不管在什么环境下都能培养出这种临危不惧的心态。
他们现在只能寄希望于这艘木船给力一点,盼望它能多撑一会不至于马上散架。
在自热灾害面前,人人都是蝼蚁,你无法和自然相抗争,只能听天由命。
但初云向来不认命,即使环境再恶劣,她也要从中挖出一条道来。
活了两世,她就像个打不死的小强,对生命有着异常的执着。
身上的救生衣此刻已经不管用,雨水顺着脸颊、袖口、衣领等各种缝隙装入内部。
初云已经感觉到自己的贴身衣物全部湿透,黏糊糊的贴在身上十分不舒服,但此刻她没有多余的时间去处理这些小事,她们只能拼尽全力的稳住自己的身体,静待狂风过去。
初云侧头看向许冬冬,他比自己更惨,自己稍微还能稳住身体,许冬冬就像摇骰子里的那个骰子一样东倒西歪、任人宰割。
再看着这糟心的天气,初云忍不住叹了口气。
这啥游戏呀,都快整成鲁宾逊漂流记了。
就这样,两个在木船上摇摇晃晃坚持了2个小时,狂风暴雨才逐渐停歇。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两人挤在一起短暂的眯了会眼。
翌日,大雨骤停,天气放晴。昨日的大雨就好像个恶作剧,在本该休息的时候突如其来给你来上一击,让你猝不及防。
两人将外套拧出水来摆开在木船上,趁着有阳光将它晒干。
许冬冬昨晚睡下没多久就被初云叫醒,后来下半夜都和暴雨相伴,这会已是哈欠连天。初云嘱咐他再眯会以便保存体力,现在是白日,危险发生时她能立即发现叫醒许冬冬。
“得嘞,听初云姐的。”许冬冬笑着脸皮又去补觉了。
昨日大风,木船行驶方向已经偏离正确的航道,初云对着指南针再一次摇动船桨调整船只走向。
经过一夜的暴雨摧残,海面上浮出来一些死掉的小鱼小虾,现在的海面上一片狼藉,那些死鱼在阳光的照射下开始散发出难闻的气味。木船穿梭在这样一片海面上,实在算不上一番好的体验。
死掉的小鱼小虾会吸引一部分闻味而来的食肉鱼类,它们争先恐后的抢食着尚且新鲜的鱼肉。幸运的是吸引而来的是一些小型食肉鱼,初云小心控制着木船,在不惊动它们的情况下尽量往干净的海面处行驶。
食肉鱼们疯狂的撕咬着小鱼小虾,深蓝色的海面开始漂浮出红色的血液,最开始是小范围,后来慢慢扩散。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弱肉强食,这本是生存法则。
但万一鲜血吸引到更加强大的食肉动物,那初云她们可就危险了。初云在保证和许冬冬自身安全的情况下,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和这些小型食肉鱼对着干。
白天依旧是艳阳高照,炙热的阳光烘烤着海面上的一切,原本被暴雨淋湿的外套和贴身衣物不一会就晒得很干燥。衣服上除了阳光的味道,还有一股厚重的鱼腥味,如果条件可以,初云真想好好洗个澡。
此刻在海里训练-->>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