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鋆已经昏厥过去,有医生跳上台着手施救。
祁夫人道:&ldo;古小姐,我也没想到这野人竟……害的您手下……&rdo;
她语焉不详,仿佛赢了比赛成了过错似的,竭力掩饰古鋆惨败的事实。古澄心中好笑,面上却作出一副沉郁阴冷的模样:&ldo;祁夫人,古鋆也是得到我古家重用的,今日却险些丢了小命……呵,夫人慧眼识珠,寻了这样一位人才。&rdo;
祁夫人强笑道:&ldo;古小姐说笑了,那野汉本来都半死不活的……这实在是没有预料到的事情。您,您看?&rdo;
古澄玩笑道:&ldo;将那人给我吧。折了一员大将,祁夫人不得赔我一个?&rdo;
祁夫人忙不迭地唤来随从:&ldo;快把那野汉给古小姐带过来。&rdo;
古澄偏头说道:&ldo;留几个人,一会儿去后面将古鋆和那人接回去。&rdo;她懒洋洋地起身:&ldo;祁夫人,龙老板,二位继续玩,我先回了。&rdo;
&ldo;哎,慢走慢走。&rdo;
&ldo;我送您出去。&rdo;
&ldo;多谢了,不必。&rdo;古澄笑笑,&ldo;我还认得路。&rdo;
古澄走后,祁夫人坐回沙发力,背后出了一层虚汗:&ldo;这古家大小姐……惹不起。&rdo;
龙老板咧咧嘴,那女人十六岁就参与古家生意,十年间将古家经营地蒸蒸日上,渐成一霸。护短,狠决,杀伐果断又阴晴不定,比她爹还难对付,他也发怵。
男人从擂台上被人带下,关在一间小屋中。他浑身上下疼得麻木,力气也耗尽,蜷缩在角落,门外看守的人却始终警惕防备地盯着自己,男人牵了牵嘴角,昏昏沉沉地睡过去了。
没过多久,男人忽然睁开眼睛,几秒后门锁被钥匙穿过,两个彪型大汉走进来,腰间别着黑色长棍。他认识他们,最近无论走到哪里都着两人押送;他也认识那腰间的东西,杵到身上会让人瘫软麻痹,他试过。
男人被带出门,没走几步,又被转交给四个陌生人。他们穿着干净宽松的衣着,面无表情地将他接过,带上一辆车。
男人疲惫极了,他已有四天没进食,伤痕累累,体力衰竭。男人坐在后座中,努力支撑着一份清醒,鼻端是若有似无的竹香,熟悉的气味令他难得地略感安心。
不知过了多久‐‐昏沉的大脑已经失去计算时间的能力,男人被带下车,押送进一座庞大的庭院中。月光皎洁,竹影轻晃,他踏上一条铺地长长的碎石小道,迈入一扇圆形门房,被带到一名女子面前。
加上他,厅中有近十个人,但只有这女子一人是坐着的。
他被人重重推了一把,趴跪在女子面前,抬头的瞬间看到女子蹙了秀眉:&ldo;啧,脏死了。&rdo;
他想站起来,又被人踹了一脚,恰巧碰到迸裂的伤口。这次男人没有力气挣扎了,摔在冰凉平滑的地上,面前是一双白皙纤秀的足,十个圆润的指壳上涂了嫣红油量的色彩。
古澄一手托腮:&ldo;嗨,把头抬起来。&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