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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第2页）

&ldo;他是为了你！书儿！他说要杀了汉王，杀了太子，为你报仇！&rdo;苏勖摇了摇着，痛苦地吸一口气，道：&ldo;是我疏忽大意，让太子的人混到了我的府中，才害了你！是那个小喜，把你引入了汉王府？&rdo;他向我求证，声音颤抖着，一向端重的面容有些扭曲，额间隐有了浅浅的皱纹。

我冷笑，又含着凄凉，徐徐道：&ldo;自然，少不了那被你害了的吟容姑娘！&rdo;

苏勖却未想到吟容居然也有参与，滞了一滞，道：&ldo;吟容她，也有份害你？&rdo;

我闭上了眼睛，将心头的悲哀压了又压，才道：&ldo;我以为你早想到了。&rdo;

苏勖如星子的眼光越发黯淡，苦笑道：&ldo;你出事后，我们在护城河里捞到一具女尸，穿的衣服，嗯，应该很像你的。反正找疯了的清遥一看到那已经给泡得不成模样的尸体就哭了，后来安葬也是按东方家正室夫人的待遇礼葬的。我无论如何没想到，没想到你还在世上！&rdo;

苏勖在我和白玛身上扫来扫去，大概在猜测着我和这几个侍从目前的身份。我克制住自己的情绪，提盏来喝了口水，忍着心里火烧火燎的伤痛，竭力平静说道：&ldo;我么，的确死过一回了。但我现在既然活过来，就还会活下去，你放心，我会把自己照顾得很好，很好。东方清遥因为失去我一时很难过，我也能想像得出，然后呢？你趁机拉拢他帮助魏王，让他重走上他父辈的道路？&rdo;

苏勖犹豫地看着白玛，没有说话。

我讨厌他吞吐的表情，讥讽道：&ldo;放心，你身边有小喜，我身边不会有。有话只管说。&rdo;

苏勖松了口气，道：&ldo;清遥，是自己找到我，说助我们一臂之力的。条件就是有朝一日魏王登基，能处置汉王，为你报仇。那时你出事有近半年了，他瘦了许多，神思也老是恍惚，我本不愿再拖他卷这个漩涡里来。不过想着，他能专心做些别的事，至少可以分散一下他的注意力，不至于每天因为失去你而痛苦得不可自拔；而且以东方家的势力，如能辅助魏王成功，也是件光宗耀祖的事。&rdo;

我微笑道：&ldo;嗯，苏家看来离光宗耀祖不远了。便是魏王不能成功，苏公子成了皇家附马，也足可对得起列祖列宗了！&rdo;

苏勖的脸红了一红，苦笑道：&ldo;书儿，原来，你的性情还和原来一般，聪明至极，又半点不肯饶人。&rdo;

我叹息道：&ldo;可惜了，东方清遥，现在却在牢狱之中光宗耀祖！&rdo;

苏勖摇头道：&ldo;书儿，你放心，东方兄是好样的，一直只招承所运军械是自家护院用的，丝毫不肯涉及魏王。我们都甚是感激，绝不会害他，魏王也正在想办法救他呢。&rdo;

我无语，却冷笑。魏王，魏王救得了东方清遥么？不错，历史上的魏王，是扳倒了太子，可惜他也只是个失败者而已！我能指望一个失败者，去救回我曾经的亲密爱人？

苏勖这里，也探不出什么来了。他所说的一切，都在我的意料之中。

我轻轻咬了咬唇边，道：&ldo;能帮我一个忙么？&rdo;

苏勖怔了怔，道：&ldo;你说。&rdo;

我道：&ldo;我想见清遥一面。&rdo;我必须见清遥一面，确认一下他现在的情况，才好下一步的部署。

苏勖沉吟道：&ldo;哦，清遥的罪名不轻，一般是不许探监的。&rdo;

我淡淡笑道：&ldo;连让我见他一面，都做不到么？&rdo;

我眼底冷冷的讽嘲，让苏勖又显出丝狼狈和难堪来。如果他连让我见清遥一面都不能做到，又谈何救人？岂不完全成了大言不惭，信口开河？

&ldo;好，我安排你见他。你现在住在哪里？我准备妥当后通知你。&rdo;苏勖垂下眼睛，飞快回答着。

&ldo;我住在客栈里。东大街的京华客栈。&rdo;

&ldo;啊！&rdo;苏勖惊呼一声，道：&ldo;为什么不去东方家的书苑，或你父亲那里？你父亲带了家人，就住在东大街后面弄堂的梅园里。&rdo;

我喃喃道：&ldo;梅园？&rdo;为纪念梅络络吗？倒和现代的一处古迹名称一致，可惜地点全然不同。

苏勖瞳光一闪，道：&ldo;对了，你最好别去才是。容三夫人，容二小姐都在那里。容二小姐，现在已经是东方夫人了。&rdo;他的声音越来越低，依约有些惋惜。在他看来，如果我不出事，那么容三小姐才是名正言顺的东方夫人。而我自己也忍不住在问我自己，如果不遇到汉王那件事，我会舍得放弃清遥，远赴吐蕃，寻找我那无法实现的梦想吗？

苏家这老屋子在这冬日之中显得格外的冷。我叹气，道：&ldo;二姐是东方夫人，那又如何了？我，不是去东方家，而是去我自己的家，还怕了谁？&rdo;

历练那么久，我不会再是那个必须装疯骂傻的容书儿了。我可以有一百个理由告诉容锦城，我不再是傻子。

何况容锦城一定早从东方清遥那里了解到我已经神智清晰了。

苏勖点头，道：&ldo;罢了，回去也好，你身边有自己的心腹之人，并不孤单，我很放心。&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