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永琰和兰馨,陈叔才敢禀报道:“老爷夫人,表少爷回来了。”
恭阿拉和明雅交换了眼神,皆感到震惊疑惑。
他在杭州娶了妻,还回来做什么。
宁武泰一听,顿时动了火气,拍着桌子,怒道:“他还敢回来!”
说着就要往外走,去找承宇说理。
陈叔急忙拦了下来,劝道:“诶呦,大少爷,您听我把话说完啊。”
宁武泰压着火气,不耐烦地说道:“快说!”
陈叔扭过身子,对着恭阿拉说道:“大格格方才听见外头有声响不假,那便是表少爷听说格格嫁了人后,吐血晕过去的。”
宁武泰瞪圆了眼睛,一时语塞,“是他不要兰馨在先的!难道还要兰馨为他不顾性命抗旨不成?”
恭阿拉皱眉喝道:“宁武泰!”
叫他不要再说下去了。
宁武泰这才翻了个白眼,闭上嘴。
恭阿拉沉声问道:“他现在在哪?”
“在后院客房里。”
恭阿拉和明雅对视了一眼,便起身去了后院。
院子里的桃花肆意开着,可树梢上传来的叽喳几声鸟鸣,却越发衬得冷清孤寂。
承宇皱着眉头,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他睡的并不踏实。
大夫正给他把着脉,恭阿拉开口关心问道:“如何了?”
德文没注意到他们进来,闻声回头,行礼道:“姑老爷,表少爷。”
恭阿拉示意他免礼,大夫起身回道:“少爷前些日子便已有了胃中积热的症候,连日赶路又导致疲倦过度,气不摄血,再加上今日动了肝火,损伤了胃络,迫血上行。众症齐发,以致吐血。”
恭阿拉皱眉问道:“那大夫可有把握治好?”
大夫犹豫着回道:“大人莫怪,少爷的胃病自是有药可医,劳累疲倦,多休息就是,只是这心病……恕在下无能。”
恭阿拉听罢,叹气道:“还是要请大夫多多费心了。”
又转身问向德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德文忌惮着有大夫在,没有开口,恭阿拉领着他到了院子里,他才说了今日承宇遇见兰馨回门的事情。
恭阿拉深锁着眉头,将兰馨收到信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诉了德文。
德文听得一脸茫然,笃定地说道:“我敢以性命起誓,那信绝对不是我们家少爷写的。”
宁武泰听着德文说的话,转身离开,回屋拿出了好怡留给他的那枚同心结,怒气冲冲地问道:“信是假的,这同心结也是吗?”
德文满脸惊讶,回道:“这同心结,少爷一直是贴身收着的,可是就在一个月前,突然不见了,少爷还派我去找了许久,只可惜未见踪迹。怎会在表少爷手里?”
宁武泰冷笑道:“这同心结是连同那信一起送来的,谁知你们又在耍什么花招,你说丢了便丢了吗?若是你一句话便可否认,那兰馨的难过苦楚,你们又如何弥补?”
见宁武泰是真的生气,德文焦急地解释道:“表少爷真的冤枉我们少爷了,少爷对表小姐一往情深,为了和表小姐的约定,不惜拒绝了夫人娘家侄女的亲事,还被我们老爷禁足在屋里半月。我们少爷是可以对表小姐拼了性命的,又怎会伤她呢?”
德文替承宇委屈之余,又想到了什么一般,说道:“我倒是想起一事,少爷被解了禁足时,老爷曾给他看过一封信,说是表小姐写给少爷的,可是那字迹一眼就被少爷认出有假。我们少爷还因此和老爷断绝了父子关系。”
说着又看向宁武泰,问道:“表少爷是否有我们少爷写给表小姐的信,我一看便知真假。”
宁武泰细想也是,是他太过冲动了,皱着眉头,没好气地说道:“哪还有什么信?兰馨被他伤透了心,那些信件连同旁的东西,全给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