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一天见面三次,他们都没有说话,只有老李在介绍他们时,白以橙说的那句&ldo;久仰&rdo;。
除此之外,再无二话。
电梯很快到达八楼,白以橙率先走出来,邵景淮紧随其后。
这样的沉默,突然叫什么想起他们第一次乘坐同一部电梯时的情景。那时他认为她是傅遇津的女人,一边吊着傅遇津,一边又到他这般耍手段博好感。他曾把她想的那样不堪,低俗,庸俗。
而此刻他却被这样的一个女人占据心间。
白以橙走到自己的房门前,从随身的小包包里掏房卡,但是掏了半天都没掏出来,手一抖,整个包掉到了地上,里面的东西撒了一地。
白以橙心情不怎么好,弯身去捡起自己的包,然后一一捡起散落一地的东西。捡到最后一样东西时,她才看到那张刚才怎么都找不到的房卡。她伸手去捡,但却被人抢先一步。
邵景淮从地上捡起房卡,修长的手臂伸至白以橙面前,把房卡递给她。
他的手指纤细,白以橙看着那双手很久,最后始终没有接过房卡。
她说:&ldo;把房卡放回原处,我自己捡,不需要你帮忙。&rdo;
邵景淮促狭的眉眼眯了眯,甩手就把房卡放回刚才捡起来的地方,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白以橙。他就是处于一番好意,或许他刚才该理智一点,袖手旁观便好。
&ldo;不需要我的帮忙,既然这么有骨气,那你起先在车上看到我的时候,就该下车。&rdo;
白以橙顿了一下,伸手捡起房卡就站起来与邵景淮对视,冷冷笑着:&ldo;看来我没下车让你很不爽。那这样吧,滴水之恩该当涌泉相报,要我怎么感谢你报答你?肉偿?&rdo;
邵景淮的眉毛一挑,单手支撑在了一边墙壁上,把白以橙困在了自己怀里。他略有点不屑地问:&ldo;肉偿?你有这个资本吗?&rdo;
&ldo;你不试试怎么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资本?&rdo;
走廊昏暗的壁灯给他们之间平添了一丝暧昧的气息,空气变得灼热起来,在鼻尖发烫。他们都嘴硬,都竖起了全身的刺要攻击对方,但也把最柔弱的那一面悄无声息地袒露在了彼此面前。
白以橙直直地看着邵景淮的眼睛,他的眼睛像深夜的海洋,波涛汹涌,暗藏星光。她不动,他也不动,两人保持着这个姿势许久,直到撩人的气息环绕,直到人失去理智。
邵景淮低头吻住白以橙的时候,白以橙顿时大脑一片空白。
他的吻好像藏着许多情绪,他吻着她,没有吮吸没有撕咬,就只是四畔唇贴在一起,力道却有些重。
两人之间的立刻升温,呼吸同这空气一般灼热暧昧。
白以橙最先反应过来,用力推开邵景淮,反手就给了他一巴掌。
邵景淮偏着头,白皙的脸颊霎时显现出五个清晰的手指印。他保持着被白以橙掌掴的动作,眼睛黑的看不到底。
白以橙也没想到自己的第一反应会是打他一巴掌,她三秒后才回神自己做了些什么。略有些慌乱地拿着手里的房卡去开自己的房门,然后她跑进去,重重地关上了门。
一声巨响,尘埃落定。邵景淮的脸颊这时才火辣辣地疼,可心脏,好像更疼。
为什么会没有理智,为什么在刚才那样的时刻,他会动情地低头吻她?要知道他从来,从来没有这样对一个女人这样做过,他没亲过任何人,包括傅宁溪。
邵景淮现在真的认识到,自己变了,因为白以橙,他变了。
酒店房间的浴室,白以橙泡在浴缸里,大脑还是有些空白。
邵景淮竟然亲了她,在两人以为要剑拔弩张的时刻,他竟然亲了她。他的唇畔那样柔软,像个深渊叫她不由自主地陷进去。可是当理智回来后,她却动手打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