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坑坑洼洼,甚至比村里的还垃圾,砖块铁管时不时突然出现,先给我跘一脚,再给孙晓跘一脚。
抬头看去,所有的楼都只有个水泥框架,没有安装窗户,想必冬天这里必然寒风穿堂。
“我们之前怕不是一直住在这个鬼地方吧??”
孙晓无奈摇头,也跟着我四处张望。
“啊!”
不知道她看到了什么,忽然尖叫一声,用手指着一栋楼,我将她护在身后,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
有个人正死死地看向我们这里。
“有人?”
随后那个人迅速将头收了回去。
我来了兴趣。
“我上去看看。”
“等!带上我!”
“好。”
我拉着孙晓就向着那栋楼上跑,楼梯两旁空空荡荡,没有任何用来保护的栏杆,越往上爬,越是让人脚底发虚,脑袋发晕。
还好那个人的位置不高,在四楼。
我们很快到了四楼。
整个楼就是个灰色的大平台,整整齐齐有一溜的承重柱,平台两侧,能看到远处的景象。
山和其他破楼。
平台上有个简易的架子,上面挂着破布还有一些衣物,地上铺着被褥,几只鞋子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被褥前面不远处还有用火烧过的痕迹。
有人在这里生活。
“小心!”
孙晓一声惊呼,我转身就看到一个灰色的东西向我挥了过来。
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连忙将孙晓向后一推,抽出长剑,抵住灰色的东西。
刺啦一声,交手处出现了红色的火花。
而那个灰色的东西,是钢管。
拿着钢管的,是个面容憔悴,身形瘦弱,身上还有些脏兮兮的男人。
男人大声问道。
“你们是什么人?”
我没搭理他,向上一顶,错开后再用力一劈,这剑削铁如泥,钢管直接断成了两节,哐当一声落在地上。
紧接着寒光一闪,剑瞬间便到了那个男人的脖领处。
男人没见过这种架势,吓得手一抖,手中的钢管也掉落在地上,整个人脸上的肌肉不断地抽搐着,嘴里喊着别杀我别杀我。
这可是法治社会,我怎么可能杀了他。
不过一句话都不说,突然就上来给我一棍子,实在是令人不爽,我将剑锋更加靠近了他的脖领。
一瞬间,他的脑门子上出了一层薄汗。
“别杀我别杀我。”
我语气严肃。
“你怎么突然攻击人,是看我们两个好欺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