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溱往后挪了挪。
&ldo;你不必害怕,我不会伤你。&rdo;
云轻的手指灵活地弹动,那一小团气就在指尖跳跃。陈溱看得眼睛都直了,他不过笑一笑,眉宇间还有点得意。
他看着这个状似浪荡多情的云轻,突然想到系统资料所说的他是一个孤高冷傲的人这件事,他突然转变心性,难道是因为,受了情伤所以游戏人间?
陈溱心中忐忑,&ldo;你有没有想过,也许稚乐没有背叛你?&rdo;
云轻笑容一僵,&ldo;你说什么?&rdo;
&ldo;我弟弟不是不自爱的人,何况那时他还那么小,怎么可能做这样的事?你若是亲眼见到他和人翻云覆雨我自然无话可说,但是你这私通二字实在是笼统简略,实在是让我不得不怀疑你误会他了。&rdo;
云轻周身气息陡变,变得凛然凌厉。
陈溱向一旁缩了缩,他看过资料,如今云轻经他提醒,自然能回想出古怪之处,只要打破一个口子,可开真相的日子指日可待。
陈溱嘴拙,不知该如何形容。而且不知道出于什么缘故,他对云轻没有想象中畏惧,如果认真观察,就会发现他举手投足间根本就不是一个暴戾的人,眉宇间冲淡,言谈里虽然有些冷淡,可是却拿捏得尺度刚好,不会对人造成不适。如此说来,他和稚乐之间,倒的确是一对良配。
陈溱摸摸鼻梁,这么说来,撮合他和稚乐也不是不可以,如果他对他好的话。
要下雨了,稚乐抬眼看了看天色。他一路向定云山庄去,最终找到了难却楼。缥缈的脂粉气中隐藏着陈溱的气息,但是也在渐渐消散了。可以推测,陈溱曾经在这里逗留过很久。
楼上还有袒胸露腹的女人在招徕客人,他看了一眼,不禁蹙眉。
兄长来这里做什么?一想到他可能在在里面干点什么,醋包君稚乐就开始嫉妒得发狂。楼前站着的几个妓子一看见他,便眼睛发亮,相互纠集着迎上来:&ldo;公子,可是头一次来,可需要奴家为您找几个漂亮的小姊妹?&rdo;
稚乐冷冷地看她一眼,尖锐的目光从裹满脂粉的脸上转到高耸的胸脯上,突然更生气了,然而这种不悦却是来得莫名其妙,堵在胸口不知该如何纾解。那女子白嫩的手企图搭上稚乐的肩膀,却被稚乐一个闪身躲过。
那女子媚笑道:&ldo;您躲什么,来到此处不就是为了寻欢作乐吗?&rdo;
&ldo;我问你,刚才是否有一个年轻男子过来。&rdo;
&ldo;您这是在说笑不成,此处是青楼,自然是有许多男人进进出出。&rdo;
&ldo;他这么高,&rdo;稚乐比划了一下,&ldo;长得白净秀气,很好看。&rdo;
那女子一看他的眼神,便明白了,撇撇嘴,无趣道:&ldo;是个穿着白衣的公子?&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