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溱做了个我服的表情:&ldo;我快饿死了。&rdo;
他撑着脸想睡觉,此刻只能看着戚言的脸提神,被这样专注的目光凝视,戚言没有表示反感,有时甚至拿着纸张顺手盖到他的脸上,陈溱呵呵呵地小声笑,带动着沁着油墨的纸张颤栗,他则旁观者这种没头没脑的快乐。
陈溱剥了一颗糖递到嘴里,戚言看见后眉眼微变,陈溱意识到是不赞同,却递了另一颗到他面前,戚言拒绝了:&ldo;过度摄入糖分对身体不好,现在你还年轻,等代谢缓慢时还不改变胰岛会承受不起这样的负担。&rdo;
他发现戚言三句不离本行,上次也是观察过他的症状就开始判断病情了,他虽然不是医疗生出身,但是对这些事情却很敏感,陈溱说:&ldo;言哥你好懂。&rdo;
戚言皱了皱眉头:&ldo;嘲笑我。&rdo;
陈溱特真诚:&ldo;当然是赞美!&rdo;
戚言哼了一声,扭头去看窗外那几辆穷追不舍的车。
陈溱将糖果吐到纸巾上包好,但还是不舍地舔了舔嘴唇。
&ldo;但是你自己都不好好吃饭。&rdo;
戚言转头看着他,大有一副看你婊演的架势,陈溱砸吧砸吧嘴,乖巧坐姿用手挡住他的视线:&ldo;夸你教育人有一套,别想用眼神戳死我继承我的蚂蚁花呗。&rdo;
戚言悲哀地发现自己那个乖巧安静绝不多话的小助理变成了个碎嘴婆子,没事儿就张张嘴内涵他两句,然而表情无比正直让人难以发难。
那几辆车跟得紧,但是双层玻璃一档她们什么都拍不到,外面的声音也传不进来,陈溱就看见几个二十来岁的女孩子把身体探出车外拿着相机一阵狂拍,手舞足蹈地格外疯狂,现在国内交警管控这么严她们还敢如此肆无忌惮,陈溱怀疑这群孩子磕了药,虽然车内就坐了一个令人疯狂的&ldo;药物&rdo;。
也不知道这样冷着脸的戚言是怎么在一波又一波的鲜肉浪潮中占有一席之地并且万万年不倒的。
戚言的司机是经验丰富的能人,等过了跨江大桥之后就利用红绿灯的时间差将她们甩得无影无踪,下车的时候正值深夜,陈溱伺候戚言进屋之后扒着门框小心说:&ldo;言哥,你记得千万要好好吃饭啊。&rdo;
戚言站在玄关准备关门:&ldo;家里没什么食物。&rdo;
他现在以让陈溱急得跳脚为乐,闻言陈溱果然猴急地趴在门上:&ldo;怎么会?我特意打电话给钟点阿姨让她做好饭菜放进保温箱里的。&rdo;
戚言挑剔道:&ldo;谢嘉然,你让我吃剩饭。&rdo;
&ldo;我没有!&rdo;
&ldo;放在保温箱离几个小时,你知道可以滋生多少细菌吗?&rdo;
陈溱被问得一脸懵:&ldo;你别想利用专业知识怼我,你得吃饭,你不是还发着烧么?别忘了吃药。&rdo;
他说着企图往屋子里钻,戚言一个眼神就让他的腿自觉缩回去了。
他现在还没有获得进入这间屋子的许可,陈溱想想就觉得可笑,他连他们大老板的窝都没钻过!戚言一回到自己的地方领土意识就变得特强,这时候显得很不好说话:&ldo;我会吃药,现在快三点,八点钟你来报道,老张会送你回去,现在,你自己去补觉。&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