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鹤行松开了她的手,看着女人头也不回地往屋里走,将两人甩在后面,天鹅颈修长,身形萧条纤细,风姿绰约,腰肢盈盈一握。
司隐走路很稳,也很快,肩膀平展,像是端着水,一点不带晃动的,转个身就消失在入口处。
肩膀被人从后面搭上来,孟鹤行只觉得碰到的那块皮肤,即使隔着衣料也逐渐升温,他挥开司北泊的手,两人一同往里走。
“多日不见,你俩关系有进展啊?”司北泊眉眼笑开,带着揶揄,“都能有肌肤接触了。”
刚才司隐的反应已经落入他眼底,不知道此时提起这事是真心还是调侃。
总之,孟鹤行没好气地看他一眼:“你是相亲相少了?”
司北泊微抬下颌:“几个意思?”
“事情处理好了?”
“不过是跟的一个项目没招上标,几个老家伙精明着呢,非得再提几个点,不然转手让给别人,我跟了好几天才谈下来。”
孟鹤行没太大反应,只平静地看着司家上方的天际,想着司栋那事,话都到嘴边了,还是咽了下去。
转头侧着脸问:“爸最近干什么去了?”
“谁知道。”司北泊脸色一顿,不自在地遮掩过去,“他从来也不跟我交代行踪,我这几天早出晚归,也没怎么交流,你找他?”
孟鹤行收回视线,径直进了屋:“随便问问。”
——
森绿。
闻京铭今日难得落单。
另外几人不是要回家吃饭,就是有公司事宜要处理,只有他了无牵挂,闲散懒人一个,酒店生意如火如荼,正是大好势头,再加上有得力助手打理,他这个少东家,倒是随心所欲。
没去楼上包厢,一个人没意思得紧,比起孤零零坐在偌大的房间里一个人独赏夜色,倒不如热热闹闹的让人来得自在。
闻京铭就要了张一楼大厅的席位,临窗,在角落的位置,不仔细看,确实发现不了。
他点了几瓶酒,一个人看着来往的人群小酌着,最后看得烦了,掏出手机来在群里发些没营养的话题。
结果,除了司北泊扔下几句闭嘴,再没人回。
得,都有家室,就他一个人孤家寡人。
几杯下肚,他的神识依旧清醒。
生在商人家庭,从小就练就了喝酒的本事,不是吹大,现在一般人还真撂不倒他。
待了大半个钟,隐约听见不远处传来一阵骚动,像是有人刻意压低声音说着什么,隐约还夹杂着女人充满怒意的声音。
闻京铭起初没管,风月场所发生这种事真是不稀罕,他不是什么老好人,也不会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只要没犯到他手里,一切都与他无关。
今日也本着这个态度。
本想着闹一闹也就过去了,谁知道声音越来越大,逐渐传入耳朵,扰得他这一片小天地都不得安宁。
闻京铭皱了眉。
哄笑声再次传入耳际时,他起了身。
绕过遮挡物,视线逐渐开阔。
不远处的一块暗地,光线微弱,好几个人高马大的男人围着那一张桌子,内里困着的不知道是谁。
为首的男人一副吊儿郎当的地痞流氓样,脖子上挂着根大金链子,跟暴发户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