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真正的祖传家族洞穴
(本章字数:735更新时间:2008-7-1013:14:43)
爱斯德万主动提到洞穴的事,他妻子则十分温和而安详地答复了我的问题。她父亲说过,如果把陌生人带进她祖传的家族洞穴,她的亲人中就有一个会死去。她不愿死,也不愿让爱斯德万遭到不幸,因此,不能把我带进洞去。这一点她十分坚决,寸步不让。爱斯德万忧郁地补充说,他第一次向她提出进洞请求时,她整整哭了两天两夜。我看到她对待这一切出奇地认真,就决定再也不提此事了。
我换个话题问她,如果我教会她照相,她能否在洞内替我们照张相。她说那也不行。如果她这么做,外人就能通过照片看到洞穴,而洞穴本身是个禁地。
这真使我失望万分。最后,虽然明知希望不大,我还是问了一句:她是否能把洞中现有的东西搬到屋里,让我们在她屋里把石器拍下照来。使我惊奇的是,她竟毫不犹豫地同意了。使我更为吃惊的是,爱斯德万竟向她建议,把所有的石器搬进他们花园中一个普通洞穴内,这个洞穴的入口处虽然向外人保密,但并非禁地;这样,我只消在那里把一切东西拍下照来就行了。他妻子立即表示同意,只不过有两件东西不能拿出来:两尊护洞石像得留在祖传的洞穴里。
可是,我却不同意爱斯德万的建议。我向他们解释说,我所感兴趣的是真正的祖传家族洞穴。我这么一说,他们显得有些垂头丧气。最后,我们谈妥把洞内石像都搬到屋里,待一切准备妥贴后由他们通知我。
正文行径显得有点诡秘
(本章字数:2551更新时间:2008-7-1013:14:59)
一天傍晚日落时分,沿着那条从采石场通向拉诺拉拉库的青草蓬茸的古道,拉扎勒斯和我骑马朝阿纳基纳的营地并肩行进。我们的后面,夕阳余晖把火山映照得通红,前面是遍地乱石广阔原野。太阳投射在原野上的影子变得越来越长了。黄昏时,天际海边十分寂静;极目远望,只见一片和平安谧的景象。只有两个骑马人的怪诞影子,一举一动都在仿效我们,那是我们两人长长的身影。我又感到,拉扎勒斯和我两个人好像在月球上骑马而行。
这时,我勒住马向右边望去,只见原先的两个影子忽然变成三个了。原来,在我们后边出现了一个骑马的陌生人。他身材瘦削,脸色苍白,两眼盯着我们,神情严肃得像死神一样。我们一勒住,身影就停了下来,他也默不作声地停下;我们骑着马缓慢地前进,这第三个身影也尾随而行。这个人,连同他的全部行径显得有点诡秘。
拉扎勒斯侧过身子,俯在上下颤动的马头上,低声告诉我说,跟在我们后面的是教堂司事的弟弟。那天,他曾跟拉扎勒斯说过,如果拉扎勒斯能替他在我这里谋个差事,他情愿白干,分文不要。这就使他显得更为神秘了。可是,我并不想要这样一个阴郁的骑手当自己的助手。我感到他的眼睛死死地盯在我的后脑勺上。我们放慢速度,他不超越我们;如果我们策马急驰,他也加快速度。我一面行进,一面睨视他,只见他那瘦小而细长的身影和他那匹马的影子,跟随我们好几英里,一直到达营地。这时,天色慢慢地黑了下来。
拉扎勒斯认为,那个骑马的当地人没有听见我们在谈论的事。我说过,将来总有一天,使用一种洞穴探测器,在地面上就可以探出岛上的秘密洞穴和地道,这一点给拉扎勒斯留下了深刻印象。我们骑马向前行进时,他指了指好几个能使用这种仪器的地区,因为他估计那里地下有秘密洞穴,其入口处现在已经无人知道了。他惊愕地说,谁首先将这种仪器带到岛上,只要在村里的房舍之间走一遭,就可以发财致富。
第二天早晨,我一走出帐篷,又见到那个脸色苍白、身材瘦小的骑马人。他一动不动地躺在我帐篷外的草地上,从绳子拦起的地界那一侧望着我。尼古拉斯和卡西米罗这两名警察早已停止执行警戒任务,因为已经没有人敢动营地上的东西了。一天来,我的印象是:这个瘦弱的骑马人像一头忠实的狗那样,与我们保持着一定距离,无所事事、一声不响地跟着我。
暮色降临,其他人均已在营地入睡时,我看见他在我的帐篷外倚着圣殿的墙垣坐在黑暗中。
那天夜里,岛上又像往常一样下起了特大暴雨。当地人很高兴,因为村里的水箱都已干涸,人们已经开始钻进洞穴,或是爬到上面高处火山的沼泽地费劲地寻找水源。现在大雨倾盆,对他们来说是干旱季节中的&ldo;鸿运&rdo;。可是,我们帐篷里的情况可不妙了。雨停后,一条泛着泡沫的黄褐色小河,从高地顺着吉普车的车辙滚滚流来,把我们的扎营地区变成了小湖。
小安奈特用波利尼西亚语兴奋地喊道:&ldo;瞧,妈妈,瞧!&rdo;她的喊叫声把我惊醒了。只见她兴高采烈地指着她的便壶,原来便壶已经在行军床之间漂浮起来。我一见箱子及其他东西都泡在水里,就不像她那样高兴了。帐篷外面出现了一条湍急的小河,我还听见别的帐篷里传来又是笑、又是骂的声音,热闹极了。做厨房用的帐篷的篷顶已经塌了下来,普利马斯牌气化炉的炉屏积满了水,像水盆子似的,食物都漂浮在水上。厨师和大管轮站在黏糊糊的、满是面团和糖浆的地上,用铁棒捣地,想把积水引到帐篷外的沙地上去。摄影师忙着把胶卷抢救出来堆在床上。水手们则用缸子、水桶把帐篷里的水往外舀,就像是站在往下沉的船上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