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轰!啪啪啪轰!”
森林里之中轰鸣阵阵,剑光闪耀。
栽树廋一身赭袍,坐在飞舟船舷,那新栽的树冠上,朝林中望去,乐呵呵道
“如何如何,你看看,这小子本事还不错吧。破我的阵也就罢了,居然还在打拍子唱歌呢。疯疯癫癫的哇噻……”
一个黑袍黑衣黑巾蒙面的黑……瞳男人,擦着手中软剑上的血迹,冷冷望了望林中的炁,眉头一蹙。
“剑宗的?”
“那可不是么,你瞧那剑光多闪啊。嗯……不过我上回去云台峰,可没见过本事这么俊的,莫非是外山的……”
“无所谓,都得死。”
那黑袍人甩手一掌,那甲板上死落满地的尸身,一瞬间面门同时挨了一掌,除了两个元婴境的,脸面被轰得瘪入颅骨,其他人等,头颅尽皆瞬时打爆,脑浆涂地,一个活口也没有。
栽树廋瞅瞅他,
“你怎么啦你,吃枪药啦?”
“哼,道友不要如此婆妈!
这人是剑宗的也好,是魔教的也罢,是本山的也好,是外山的也罢。
他怎么样,与我们的盘算没有丝毫关联,反倒还是个计划外的变数。
还是依计行事,除了最妥当。
你若不愿意沾染剑宗的因果,那我来出手。”
那人一面说着,一面赤手剥皮,把萧丙和管真人两个的皮,剥下来给老头选。
然而栽树廋看看他,却面露怀疑,掐指算算,
“不对吧,我觉得我要渡此劫,这小子还真是个助力,你为何算也不算,就要杀人?莫非你和他有仇?”
那黑袍人冷哼,
“哼!我们事先都计算好了,事也都做到这个地步了,到底是谁要节外生枝,半道变卦的!你说说是谁有问题!”
栽树廋笑笑,随手掷了一颗种子到萧丙皮囊里。
“非也非也,机算就是要因地制宜,因时而异,因人而变,才能应运而生么。
只要能多一分的胜算,助我得道,无所不为,无所不可为。
何况多个朋友就多条路嘛,朋友又何必固执呢。”
那种子吸食了血肉,瞬间发芽生长,长成个木人来,把地上被剖成卯的血肉,如一件披衣似的拾起来,往身上一裹,‘萧丙’便目闪紫光,‘活’了过来,躬身立在老人身后。
“哼,我看固执的是你吧!为了化神,真是鬼迷了心窍了!
好,反正决定是你下的,我不劝你了,爱咋咋地!失了手别怪罪我!”
那黑衣人气哼哼的,把管真人的皮往身上一套,把诀一掐,咒一念,眼珠子一转,皮就展了开来,完成变化。
栽树廋眼珠子一转,盘算了一番,笑眯眯道,
“嘿嘿,朋友不要生气嘛。我这不是以为他是你安插的人,试探试探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