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他们。再次重逢后,江河也对他私下提过,过去那些经历最好别随意往外说。毕竟成为演员后,他就成了一个公众人物。与众不同的身世过往会吸引许多不必要的眼球。
但现在,易麒不觉得自己告诉宋时清这些有什么问题。在说出来以后,他甚至还觉得有些开心。
宋时清今天给他分享了一个非常独家的美好回忆。相对的,他也想把自己的一些小秘密说给宋时清听。这是属于他的一种有些幼稚的示好方式,或者说更像是一种小小的标记手段。
如此,他们之间就拥有了一些独一无二的东西。
“突然就说了这么一大堆,”他在对宋时清说这句话的时候,多少带着些忐忑,“这些我以前从来没和人提过,今天也不知怎么的就……”
“抱歉,”宋时清虽然冲他笑,但表情有点僵硬,“我很遗憾,那个……”
易麒摇头:“没事啊。能和人聊这些我不觉得难过。”
江河去世三年了。他心里的伤口早就结了痂,偶尔会觉得痒,但不再会痛得撕心裂肺了。
而珍藏在他心里的那些回忆,如今捧出来,吹开表面上在岁月洗礼中蒙上的灰尘,依旧是美好又闪亮的。把它们都分享给这个如今在自己心目中也十分特别的存在,这本身也会一个新的美好回忆。
当晚回到酒店房间时已经是深夜了。
易麒说了一大堆话,又吃了满满一碗米饭。躺上床后脑子很空,肚子很胀。
点单时他们叫了饮料和啤酒。但当易麒又点了一碗米饭后,他的杯子就被宋时清收走了。
“你还是喝汤吧。”他当时这样笑着对易麒说。
米饭被汤泡久了,逐渐膨胀起来,让易麒原本躺平后会变得略微凹陷的小腹产生了一点微妙的弧度。
易麒拍着肚子,回忆之前几个小时中和宋时清相处时的种种细节,心情无比愉快。
阮筱雨给他发了消息,像往常那样提醒了他一遍明天的行程安排。在易麒确认过后,她又发了一个笑得十分诡异的表情,问他:“情况怎么样?”
易麒答道:“不知道。”
过了一会儿又补充道:“反正我觉得挺好。”
第二天的活动是在下午,地点在b市市中心的商场里,距离他们入住的酒店很近,开车过去不到五分钟。
易麒觉得b市的城市布局很奇特。往前一步现代又繁华,但在此映衬包围下,附近又有像昨天宋时清带他去过的餐馆那样破旧落后的地方。
到了活动场地,他在后台休息室对着宋时清随口感慨了两句。
宋时清听完告诉他:“因为这儿地段好,拆迁补偿太高,所以拆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