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回来了。&rdo;简时一看见他,开心地朝他伸出手。
陆柏言顺势拉她起来,帮她理了理有些凌乱的额发。
&ldo;玩得开心吗?&rdo;
简时一皱了皱鼻子:&ldo;我可不是在玩,是在帮彭叔做事情。&rdo;
在她被陆柏言拉起来后接手花草,完成夫人未完成事业的彭叔适时开口:&ldo;夫人在插花一事上很有天赋。&rdo;
简时一得到了肯定,有些小得意:&ldo;听到了没有?&rdo;
&ldo;是,我错了。&rdo;陆柏言环住了她的腰,&ldo;请问夫人希望我做什么来弥补自己的错误?&rdo;
简时一原本也没想向他要些什么,但是他突然有此一问,让她心中的念头开始疯长。
&ldo;harry会在华城举办一次晚宴,你能……帮我弄一张邀请函吗?&rdo;
以陆柏言在华城的地位,弄到这样一张邀请函并不是难事,况且,到目前为止,陆柏言从来没有拒绝过她的请求。
摸了片刻,简时一才听到男人开口:&ldo;你想要christe的代言?&rdo;
陆柏言知道简时一姓aldgton,也曾在她的言语中了解到她和那位harry的关系很好。
&ldo;这不是最主要的。&rdo;简时一舔了舔自己的嘴唇,伸手抓住陆柏言的袖口摇了摇,小声地说道,&ldo;我很久没有见到家人了,虽然我也不知道他们还愿不愿意认我。&rdo;
其实如果harry这次不给她送请柬,其中的含义也足够明显了,但她还是希望能见他一面。
哪怕不说话,只是见一面。
&ldo;我知道了。&rdo;陆柏言应下了这件事。
这是她来到他身边三年之后,第一次提出说想见家里人,他没有理由不满足她的。
晚餐后,陆柏言带着简时一去看已经扎好的秋千。
蓝花楹是落叶乔木,十一月份叶片已经发黄,开始落下,但树干依旧遒劲。
秋千就扎在最粗壮的树干上。
陆柏言牵着简时一过去,让她坐到秋千上头,然后缓缓地推着。
&ldo;喜欢吗?&rdo;
&ldo;喜欢的。&rdo;
简时一握着两边的麻绳,这绳子显然做过特殊的处理,结实,握起来也不扎手。
&ldo;你说再在这树下搁张木桌好不好,等明年五六月份,蓝花楹开花的时候,你还可以请一些好友来家里喝茶。&rdo;
蓝花楹开花的时候美极了,曼妙多姿,灿若云霞。
简时一最喜欢在开花的时候坐在树下,或是看书、或是玩手机,又或是和陆柏言一起聊天。
但她从没有请过外人,第一是因为她的朋友实在不多,第二是因为……她寄居在陆宅的事情,很难和别人解释。
&ldo;我可以请人来家里?&rdo;她抬头看着身后眉目柔和的男人,忍不住问道。
&ldo;为什么不可以?&rdo;陆柏言抬手捏了捏她的脸,&ldo;你是这个家的女主人,以后也许要在这里生活一辈子,难道你准备永远不请朋友来家里玩?&rdo;
&ldo;不是这样的,只是……&rdo;
只是她对他们的婚姻还抱着一种不确定。
她虽然家世不错,但那都是以前,自从她离开家后,曾经在身上的光环都消失了。她不再是受人追捧的公主,只是一个为生计奔波,在这个世上努力活下去的普通人。
简时一,不过是陆柏言从巴黎街头捡回来的。
他给她工作,给她房子住,让她过上了安稳的生活。
现在,他们结婚了。
虽然她不曾想过要和他离婚,却也是真的没有想过,他们会这样一直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