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得知北京居然还有俄国的传教士,因雅克萨的战俘被安置在胡家圈胡同,康熙为了照顾战俘的信仰,准许随军修士大司祭马克西木为战俘们举行宗教仪式,将该胡同内一关帝庙,改建为东正教堂,取名“的索菲亚教堂”。
其木格听了不禁感慨万千,中国人还真是宽容,连战俘的宗教信仰都给予了尊重。
其木格没闲着,老十也忙得脚不沾地,不几日又从康熙手中接了差事,准备打着铺盖跑到西山火器营常驻,临行前手舞足蹈的告诉其木格,“爷从沙俄那搞来的刀,皇阿玛让工部的人打造了一批出来,先到西山火器营试试,爷去监管着。”
其木格有些奇怪,难道这个时候欧洲的刀也开始比中国的先进了?怎么老十不去搞手枪、大炮呢?而且刀怎么配备给火器营呢?
听了其木格的疑问,老十笑着道:“你肯定是在蒙古听多了,沙俄的那鸟枪,没弓弩好使,他发一枪,一个熟练的弓箭手都射出五箭了。而且我们的红衣大炮厉害着呢,葛尔丹专门找了传教士造大炮,可在红衣大炮面前也没落到好。”
其木格转眼也就释疑了,可能火枪技术还没革新,冷兵器还暂时占了上风,也可能是沙俄也没弄到新式火枪,毕竟在欧洲来说,沙俄还是比较落后的国家。
老十继续显摆着:“不过沙俄人也不傻,他们在火枪上装了个双刃直刀,固定在枪管外,不过装上去后,有的能继续装子弹,有的不能,可能这东西他们也才捣鼓出来。爷觉得这东西比长矛好,就弄了几个回来。”
其木格猜了半天,觉得有可能是刺刀,以前抗战片里好像八路军经常和日本鬼子拼刺刀,那这么看来刺刀至少还算先进的,便吹捧了老十几句,老十听得是心花怒放,不顾其木格抗议他浑身的汗臭味儿,自顾自的乐了一把。
老十兴致勃勃的投入到国防事业后,没多久三年一度的选秀便落下了帷幕,让其木格惊讶的是,康熙居然没分配秀女给老十,后来听说八阿哥和九阿哥也没享受到这福利,不过有八卦消息称八福晋在太后面前悲悲戚戚的哭了一场,硬是让太后改了主意,而九阿哥则是因为花名在外,康熙不忍心祸害那些娇滴滴的闺女,而老十因中意的远房表妹被五阿哥横刀夺爱,便大有看破红尘之势,康熙一气之下便剥夺了他的资格,打发他到军营当和尚。
虽然其木格恨不得放鞭炮庆祝,但还是适当的为没有新鲜血液加入老十温暖的大家庭表示了遗憾。
其木格这态度得到了太后的肯定和赞赏,还想下懿旨号召全国的大老婆们学习其木格开阔的胸襟,被其木格苦苦拦下。
不几日,八福晋便派发了请柬,美其名曰赏花。
其木格盛情难却,备了份小礼物,慢悠悠的走进八阿哥府,到了才发现好像八福晋的客人似乎只有自己一个。
其木格有些奇怪道:“八嫂,莫不成您只约了我一人赏花?”
八福晋心不在焉道:“谁规定的非要一大群人才能赏花的?”
其木格笑笑没说话。
八福晋苦笑了一下,说道:“也不怕你笑话,今儿是专门请你来的。”
其木格望过去,有些茫然。
八福晋抿了口茶,嘲讽道:“这些日子各种风声你怕也听了不少吧?怎么,怕我这妒妇坏了你贤惠的名声?”
其木格望着眼前的女权战士,不知该说什么才好,虽然敬佩她的勇气,可也感叹她生不逢时,先驱者都是孤独的,而且似乎没有几个能有好的结局。
迟疑了一会儿,其木格才微微笑道:“八嫂,你也知道,我离贤惠还差得远呢。”
八福晋盯着其木格看了好一会,方才幽幽的说道:“宜妃娘娘让我向你多学学,十弟妹,你就教教我可好?”
其木格一听,汗毛都竖起来,暗想,宜妃是什么意思?自己这段时间很规矩啊。
八福晋见其木格没反应,有些落寞道:“十弟妹,也不怕你笑话,为了不让府里添人口,我是什么法子都使遍了,虽说最后如了愿,可里外都没落到好。”
其木格见她这样,心里也不好受,想鼓励她坚持,可前面似乎是万丈深渊,想劝她放弃,又有些说不出口,便含混道:“八嫂,想开些。”
八福晋摇摇头,强笑道:“宜妃娘娘狠狠说了我一通,还说十弟妹才是聪明人。”
其木格实在忍不住了,直接问道:“为什么?”
八福晋笑道:“你府里一人未进,自己还落得个好名声,难道不是聪明人?”
其木格有些不服气,“八嫂,九哥府里也没进新人。”
八福晋不高兴道:“你这蒙谁呢,那能一样吗?九哥那是皇阿玛压根就没指人去,十弟可是在乾清宫和皇阿玛耗了老半天,才把人给推了出去。”
其木格一楞,没听老十说过呀。
八福晋仔细打量了一下其木格的表情,见不似作伪,“你该不会真不知道吧?”
其木格点点头,老实交代道:“我真不知道,而且十爷私下也没和我谈过选秀的事,后来没指秀女到府里来,我也纳闷呢。”
八福晋见状,心里酸溜溜的,不由自嘲道:“看十弟平时的样子,还真想不出来他这么会疼人。”
其木格从八福晋口里也没探到更多的信息,毕竟老十和康熙到底谈了什么只有当事人知道,但宜妃似乎认定是其木格逼迫老十走到前台,宜妃自然清楚老十对那远房表妹没那心思,既然不是情场上受了打击,那肯定就是被人胁迫了,毕竟没人相信老十会自觉自愿的反对给自己纳妾。其木格也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