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木格听得很无语,阿茹娜不管是做生意还是社交,都比自己能干,没想到竟然还有如此愚昧的一面,“阿茹娜,我求你了,别打击我行不行,娜仁吉娜可是孕妇呢!”
阿茹娜却固执地道:“得了活佛的眷顾,孩子会有福的…”
其木格捂住额头,“你什么时候这么痴迷佛祖了?”
阿茹娜笑着说:“我一直就信佛啊。”
其木格顿了顿,“章嘉呼图克图不会也这样吧?”其木格突然不确定了,也许漠南蒙古也有这习俗,只是自己没关注罢了。
阿茹娜摇摇头,“活佛施福的方法不一样。”
其木格最终还是没忍住,“阿茹娜,你该不会和哲布尊丹巴呼图克图,那个,那个…”
阿茹娜摇头道:“我没那福分。”说着还满脸的遗憾。
其木格不知道阿茹娜什么时候被洗脑的,本想问阿茹娜,既然那么虔诚,为什么佛祖不保佑她不守寡呢?但想了想,觉得这话有些伤人,便忍着没说,但这谈话却没法继续下去了。
当晚,其木格便将阿茹娜的话说给了老十听,“连阿茹娜都这样,娜仁吉娜在漠北怕是待不下去了,爷,有没有什么办法帮帮这丫头,让逝去的太后心安吧…”
老十却摇头道:“这事朝廷不好插手。”老十有句话没说,那就是漠南蒙古和漠北蒙古闹起来,反而才是朝廷乐意看到的,若漠南漠北打成一片,老十怕就得头痛了。
其木格有点着急,“可是,毕竟涉及到了弘暄…”
老十道:“放心,传不到京里来的,没准眼下事情已经了结了…”
因事情发生在漠北,而大清安排在那的情报官并不多,加之漠北一带驿站也没普及,所以,老十知道该消息的时候,时间是非常的滞后。
其木格没那么云淡风轻,“爷,娜仁吉娜…”
老十道:“娜仁吉娜自有科尔沁给她撑腰…”
其木格叹气道:“我原本也认为科尔沁会为娜仁吉娜讨回公道,但是,见了阿茹娜的反应后,我突然觉得不确定了,虽然科尔沁信奉的是章嘉呼图克图,但没准对哲布尊丹巴呼图克图一样心生敬畏…”
老十不在意道:“托娅和娜仁吉娜不就不买哲布尊丹巴呼图克图的账嘛?”
其木格想了想,也是,没准章嘉呼图克图都会出面要哲布尊丹巴呼图克图给个说法呢,于是,便没再和老十继续讨论此事,只是请老十一有最新消息及时通知她,并告诉老十,“爷,若科尔沁闹起来,你可得偏帮科尔沁,毕竟是太后的娘家…”
老十笑道:“你怎么不叫爷帮阿巴亥啊?”
其木格道:“托娅又没出事,我大哥再闹也会有所的…”
然后,其木格便只能祈祷了,总不能不管不顾的将娜仁吉娜给接进京吧,虽然其木格觉得很难过,但还是保持了理智,知道不能乱来,高位者不好当啊…
因是朝廷探子反馈回的密报,所以此事在朝堂上并没引起什么轰动,各方都很安静,只是老十随后又召特木尔进宫,在养心殿关起门谈了两个时辰,等特木尔走后,老十又宣来理藩院的官员…
但是,老十并没派人前去调停,反正又没哪个蒙古王公上折子,老十此举倒也并无不妥…
但是,当其木格收到大哥的信后,一下就抓狂了,老十也没法淡定了,冲其木格吼了起来,“怎么会这样?弘暄胆子也太大了吧?他到底想怎样?难道还想将娜仁吉娜接进京来不成?”
其木格心里也着急啊,虽然十万分的同情娜仁吉娜,但是,其木格并不希望弘暄真的牵连进去,虽然满人比较开放,但是,弘暄毕竟是太子,这事若闹大发了,也许野史会称之为美谈,但现实中,弘暄可逃不开荒唐两字…
于是,其木格也冲老十嚷嚷开来,“你发什么脾气,赶紧派人去拦弘历啊。”
老十没好气道:“怎么拦?咱们派的人还没出张家口,没准弘历就和人活佛干上了架了!说不定连善后都赶不上!”
这年头,消息传递和交通运输都太落后了…
其木格愣了愣,喃喃道:“那怎么办?”
老十郁闷道:“爷怎么知道,爷本来想好好看看哲布尊丹巴呼图克图的影响力的,这下倒好,全被弘暄给搅黄了,真正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其木格怔了怔,“爷,朝廷的大政方针我不懂,也不想懂,我只想知道,弘暄和弘历会不会有事…”
老十愤愤道:“爷又不是神棍,怎么知道!”
其木格急道:“那怎么办?”
老十白了其木格一眼,“还能怎么办?只能派人去了…”
其木格松了口气,对老十道:“爷,派个机灵点的去…”
老十道:“这些不用你来提醒朕,你这两天多见见那帮蒙古小姑娘,不管是漠南还是漠北的,探明她们对活佛的态度…”
而第二天,其木格就得知老十竟然派十三去蒙古出差。
其木格听了老十的安排倒没什么异议,反正史书上说十三挺能干的,也许如今的十三不会如历史上的那样卖命,但是一身本事肯定在,加之老四已经成为庶人了,十三也没了明主可投,应该能圆满完成任务。
而九阿哥则对老十的安排提出了异议,“皇上,四哥被贬后,十三弟虽然只去探望了两次,但是,却帮着给弘历弘昼请了先生,如今这事没准和四哥有关系,皇上怎么能派他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