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涂照依旧给他赐了这个名字,却或多或少,带了一丝真心。南返就像一缕抓不住,握不着的烟,但他偏偏就想要这缕烟沉淀,想要得到……
日子不疾不徐,转眼便过了两月,到了冬至这天,这就是这天,涂照之前在野外猎了一头雄鹿,特意邀了司徒奕来喝酒尝鲜。
这一日,南返早早的就起来等候着,不过涂照这次算是弄得个晚宴,晚宴自然是在晚上,他不急,他只是需要一个,在宴请开始后,能出入宴席的机会。
白日里下了一场初雪,不大,到了晚上差不多也就停了,其实南返能想到的,最简单的方法,就是折腾自己的身体,可是他不想遭这个罪,看了看在窗前换香的馥儿,心里默念了声抱歉。
早上开始,南返就借口胃口不好,只喝了点粥,平日里,上午的时候他该看看诗词,练练画什么的,馥儿就在一旁掌墨,无事时,会绣绣花。
快中午的时候,南返说他想吃桂花鱼,今日的菜单上是没有这道菜的,南返想吃,他们也会照做,只是需要提前去告知一声。馥儿闻言,便提早出了门,准备去给厨房那边打声招呼,刚走到后花园,便被人从身后砸了一下脑袋。
砸晕她的正是南返,他自带的武力值,看身体素质情况而决定发挥情况。这个身体弱了点,但砸晕一个不懂武功的医女还是绰绰有余的。
将馥儿藏着一个假山的蓬溪里,在旁边放上几块碎石,假装她是被不慎掉落的石块给砸晕的,现在唯一的不确定性,来自馥儿什么时候会醒,但他觉得,自己的力道,应该能让她昏睡到夜里。之后南返返回屋子,到了午时刚过,便去了花园池子边上的亭子里喂锦鲤,天气太冷了,鱼儿也懒得游动,喂了一会,南返就回屋睡下了。
到了晚上的时候,南返已经开始头晕眼花,晚宴开始时,他便强迫自己从床上爬起来。这些天在涂照的默许下,他已经把清月湖的地形摸清了,其实也很好辨认,清月湖无非就是群临湖而建的建筑群,把清月湖包围了起来,才入夜,便能见到湖对面灯火辉煌。
南返过来时,宴席上已是一片筹光交错,涂照没有宴请太多人,多是一群酒肉朋友,两两一张小几,又因着清月湖的特性,席间来回穿梭着各样的美人。
南返偷偷溜到最外围,冲坐在一边的一个姑娘一笑,就开始不客气的吃起来。这一波他还真不是演,他两顿不吃肉就饿得不行,坐他旁边的美人,在他冲他一笑的时候就已经看呆了,又见他吃得腮帮子鼓鼓的还满嘴油,莫名升起一股怜意,自发主动的开始为他布菜。
“蟹蟹。”南返含糊不清的答谢到,又冲她笑了笑,姑娘耳根子一红,说着不用客气的话。
……
涂照与司徒奕分别坐在两个主位上,挨得很近,方便他们交谈喝酒。
“你在看什么?”司徒奕见涂照才端上酒杯,就开始看着某处,然后露出一个宠溺的笑,他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却只见到一个脸都快埋进碗里的少年和一个笑容羞射,给少年布菜的女子。
涂照回神,笑而不语。
“这女子好看是好看,但灵气不足,不像你的品位。”司徒奕琢磨片刻,评论道。
“灵气不灵气的,那倒是另说,我只是觉得,很是可爱。”涂照并不解释,他甚至心里隐隐有些,不想让别人知道那个人的美好。
“……”司徒奕被涂照这个态度给弄得有些无语,说实话,他还真没想过这个兄弟有一天会把谁放在心上,现在虽然还没到那个地步,但怎么也是点苗头,想到这,他又有点好奇。
南返吃得五分饱后才想起自己此行的主要目的,没办法,他真没想到只是一顿不吃而已,就把他饿得眼冒金星,脑子都有点反应迟钝了。想到了自己的目的,南返连忙抬头看向主位,便对上了一双带着好奇的星眸。
原来是他。
司徒奕恍然,南家这小子确实是个绝色的,他不得不承认的是,他也对这个人深深惦记着。唯一让他意外的是,涂照对他的态度,以前一提到南家小子,这人就阴测测的咬牙切齿,就不谈别的,涂照这人,本身就是个变态的性子,爱玩,疯玩,玩起人来没个分寸的,而这等绝色落他手里几个月了,居然还毫发无损,这个态度,就很耐人寻味了。
而司徒奕还不知道的事,涂照不仅没下狠手玩他,甚至连最后那一步,都还没做。
……
首座上的两人容貌俊秀,各有千秋,一个风流不羁,一起俊美邪气,可惜却是徒有其表,内心却最是无情残酷。
南返见首座上的两人交头接耳一番,然后涂在对他招招手,示意他过去……
南返有点懵的走上前去,他是真的懵,他还什么都还没做呢,计划就成功施行一半了?
两边的男男女女都不由自主的把目光放到他身上,南返有些局促的低头走着,还一圈圈的搅着手指。涂照看见了他的小动作,觉得那一搅一搅的白玉般的手指,好像在他心上轻挠,痒得不行,他是个随性惯了的,也不做多想,将人拉进怀里,朝着那因为刚进食,而显得嫣红的薄唇,吻了下去。
南返一声惊呼。
“……栗子糕的味道。”半晌,涂照才放开他,将嘴边的银丝舔尽,眼里俱是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