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儿……”涂照表情纠结,欲言又止。
南返就这样定定的看着他,淡淡的开口,“说吧,说出来,亲口告诉我,你放弃我了。”
“不是,我不想的。”涂照痛苦的开口,不是的,这不是他的本意,他没有想放弃他的。
“走吧。”司徒奕笑着,拉起南返的手,将他带出了清月湖。
南返回头看了一眼涂照,见他目露哀伤的看着他,眼里有着哀求,求他信他,求他不要对他失望。
可是……这才开始呢……
……
隔日便是直接随军上路了,南返什么东西都没带,司徒奕已经给他全部备好了。出了城门行了十里路,司徒奕便让人将南返带到了自己的马车里。
南返撩开帘子进入马车,便见司徒奕斜躺在塌上,两条长腿一条随意的曲着,手里拿着一册兵书。
马车的空间很大,南返行了礼后见司徒奕不理他,也就自顾自的坐到一边吃起了点心——早上起得太早没吃什么东西,他饿了。
司徒奕看了一会书,再抬头,就看见惬意的吃着糕点的小公子,被他的无所畏惧给气笑了。
对于天家人来说,尊严,是最不可冒犯的,再加上他们自身就有的高人一等,更是不能容忍一点点的不敬。
“呵,你倒是挺自在。”
“……”南返两颊鼓鼓的嚼着东西,无辜的看着他,我当然得自在,难道我还自己给自己找不自在?
“过来。”司徒奕放下兵书,拍了拍自己伸直的那条腿。
南返思考了一下,感觉不宜再挑衅他,便乖乖的过去,坐在他那条腿上。司徒奕在他一靠过来便搂住他的腰,将他压在自己怀里,刚才还拿着兵书的手,此时却顺着他的衣襟探了进去,手指在他胸前的敏感点反复捻弄,另一只手,扣着他的脑袋,将他嘴角边上的糕点渣滓添了干净,然后吻上那张淡色的薄唇,长驱直入的攻城略地……
唇舌碰撞间,在车厢里响起一片暧昧的水声。
一记长吻结束后,南返无力的倚在司徒奕怀里,因为刚刚的激烈,他的衣服已经散开了,如此便更方便司徒奕把玩他胸前的茱萸。司徒奕的感觉很美妙,从那夜第一次梦到与这个人缠绵后,灵魂深处就一直在叫嚣的欲望,得到了一丝平静,将这个人拥在怀里,他才能稍微安心。
心灵上的欲望得到满足,不再焦躁,身体上的欲望却又升起……
“你到底叫我过来干嘛?”这边南返终于把气喘匀了,抬头问了心里一直压着的问题。
“你不是妓子吗,你说叫你来干嘛,你的本质工作是什么都不清楚吗?”司徒奕往后靠到靠背上,脸上一片云淡风轻,如果不是因为南返正好坐在他腿上,而他的本能反应已经暴露了一切,光看他表情,还真的以为他对自己豪无感觉,只是为了戏弄自己。
“我的本质工作?涂照没告诉我……”南返笑了,笑得意有所指。
这话刚落音,果然见司徒奕收敛了脸上的轻松,眼神变得危险起来。
涂照没告诉他?他是想说在涂照那里,他的身份已经不一样了吗?还是想强调,他跟涂照的感情?
“……那我来告诉你?”司徒奕笑了,却是个压迫十足的笑,危险的笑,南返觉得,自己好像又不小心挑衅到他了,哎,这种身处高位的人就是心思多,怪不得说伴君如伴虎,因为君心难测,依他看,这就是上位者的通病,都难测……
南返不明所以的看着他,却不料,司徒奕十分果断的将他的衣服撕扯开。
作者有话要说: 到底开不开车?是个问题……
第17章几重烟色几重痴6
……
自第一次在马车上胡闹一番后,司徒奕就特别喜欢这样奇怪的地方,南返是痛的腰都直不起来了,每日只能歪歪的靠在马车里的软塌上,就这样过了月余,到了边陲小城。
司徒奕倒还没有无法无天到把南返直接带入军营,而是将他置放在城中新建的将军府中,战事不吃紧的时候,回来寻他。司徒奕也不知是真的天纵奇才,还是因为主角光环的原因,来到边关后,还真的大败了夏军几次,渐渐在军中有了人心,被边陲百姓拥戴。
这日里,天气晴朗,或因是平原地区的原因,这里的天空,很高,很蓝。
南返躺在高大的杨树下闭眼小憩,他本身的任务只是作死,所以什么国仇什么家恨,他都并没有怎么上心。
司徒奕进来时,便看见飘飘扬扬的柳絮杨花,在空中飘散,树下的美人在树叶间隙里洒下的阳光里,灼灼生辉。他悄声走过去,握住那只白玉般精美修长的手,渐渐握紧。
南返装睡装不下去,只能睁开眼,默默的看着他。
他的眼睛总是蒙着一层薄雾,让人看不起情绪,但又总让人觉得,他眸子里透露出的情绪,全是乖巧。
“有人来找你了。”司徒奕摸了摸他的眼睛,开口说道。
哦?南返挑了挑眉。看到被下人领进来的馥儿时,他并没有很惊讶。
原身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亲人了,从小到大的深宅生活,也不可能有朋友,来人只能是清月湖的人,如果是涂照,司徒奕不可能表现的如此平淡,还能与他亲近的,就只有馥儿了。
“公子!”馥儿看上去很激动,却强行按捺着情绪行了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