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怎么停下了?快吃啊!”睁开眼的苟健,突然听到阿全在和他说话。
“大哥?谁是你大哥啊?”苟健质问正在吃饺子的阿全,却发现自己说话的声音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嘿?我说你这是怎么了?”阿全停下了筷子,左右端详起苟健来。
苟健看到自己伸出了一双纹着非主流纹身的花臂,立马摸了摸下面肥胖的肚子,再看到自己穿了一身只有二愣子才会穿的铆钉皮衣后,他惊呼起来:“这、这不是勇子的身体吗?我……我中邪了?”
“你说啥??”阿全也跟着惊呼起来,满脸阴邪地看着他。
苟健慌忙站起身来,摸了摸阿全的脸,又拽了拽自己的脸蛋,暴突的眼神逐渐变得迷离,丢魂地默念:“这他喵也太真实了!”
“我说你是不是白天见鬼了?要不我带你去找我奶奶吧,她以前在乡下专门给人驱邪。”
“不、不是。阿全,我是勇子对吗?那苟健呢??”
“苟健?上午见过他后就再也没遇见了啊,干嘛提他?”
“不是啊,他……不对,我,刚刚不是和你们在一起吗?还和勇子打架了,我一挥手,手指就不小心插入了他的鼻孔……”苟健着急地张牙舞爪。
“……我看你是真中邪了,这馆子一直就我们两人,好久没见第三个顾客进来,哪来的苟健?”阿全说完,站起身来,想用手搭搭苟健的额头。
“哈哈哈……我看是真的有人中邪喽!”两人还没搞清状况,饺子馆门外突然传来了老头的吆喝声,随即是一阵清脆的铃铛声。
苟健循着声响,惊愕地向门外张望,却发现靠门柜台里的老板娘禁止不动地坐在椅子上,单手点向计算器,但身姿和动作却永远禁止了。再回看阿全,也像个冻尸一样直挺挺地站在原地,保持着先前的举止姿态,一动不动。
“不要慌张,嘿嘿,是我把时间暂停了一下。”门口的老头,笑盈盈地对正在走来的苟健说道。
“嗳?!这人怎么那么像爷爷?”见老头转过身来,苟健忍不住唏嘘。这熟悉的身影,像极了失联了好几年的爷爷。只见他穿着环卫所的反光衣,还推着一辆两轮环卫车,而环卫车的两个把手上,各拴着一只大黄狗和一只肥花猫。
老人笑着,半饷没开口,苟健却是抓狂地揉着自己的眼睛。他无法相信这短短几分钟里发生的一切,并不时拍打自己的脑袋和脸蛋,嘴里不停地犯嘀咕:“为什么我会进入勇子的身体?还产生幻觉看到了爷爷?难道是自己平时撸多了?
还在恍恍惚惚犯嘀咕的苟健,后脑勺突然遭到一记拍打,回过来神来的他睁大了眼睛,发现正是爷爷拍的自己。这痛感好真实,真实到无法推翻这一切是虚幻。
“你……你真的是我爷爷?”
“废话,我不是你爷爷,难道是你奶奶?”老头哂哂地笑道。
“爷爷?!”苟健一把抱了过去,“我都五六年没见你了,这几年都去哪了?家里人都找你找得好辛苦。”
“你爸没和你说吗?我去修行了啊。”老头摸了摸苟健的头,笑问。
其实苟健听家人说过,爷爷是为了提升苟家三皇炮捶拳的实力,出远门修行去了。但也听邻居们背后议论过,说他爷爷是偷了人家好多的丝袜,被拘留了。
但苟健暗自打量这个穿着环卫工反光服的老头,总觉得他与其说是去修行了,不如说是去环卫所打工了。
老人家将环卫车停顿好,又进门看了看里屋情况。苟健见状,突然想起来自己现在是勇子模样,爷爷是怎么会认得自己的?
苟健刚要发问,爷爷立马示意他小声说话,并凑到他耳根边轻声笑道:“嘿嘿嘿,看这样子,健儿,你果然参悟了苟家密宗拳法——鼻毛暗杀拳。”